渐渐地，古卿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一丝睡意袭来，很快意识便重新陷入了混沌之中。

不过没用多久，眉心处再次传来一股清凉之意，古卿凰那朦胧的意识立刻就被从混沌之中拉了回来。

一睁眼，古卿凰正好看到鹤云慢慢收回了先前那只抵在她额上的手。

“怎么样？”

“你觉得呢？”

古卿凰摸了摸还有些凉意的眉心，嘴角牵出一抹弧度，“他来了？”

“嗯，八成是。”鹤云点了点头，“但也有可能不是。”

“如果不是，那会是谁？”古卿凰挑眉，还会有另外的人吗？

想起阎尤还在这边时同自己说过的那件事，鹤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随意地靠在桌边一口口地抿着茶水，半晌后方道：“如果真是那人，他不可能孤军奋战。”

“那人？”古卿凰很敏锐地捕捉到了鹤云在称谓间的变化，她明白鹤云口中的这个“那人”并不仅仅是代指刚刚她所说的那个“他”，而是在指向某个鹤云认识的人，“你猜到他的身份了？”

抿了抿唇，鹤云没说话，但似乎像是默认了古卿凰的猜测。

“怎么？”他这个态度弄得古卿凰更加好奇了，“还不能说？”

神秘兮兮的，难道跟鹤云渊源匪浅？

古卿凰这脑洞一下子就打开了去。

鹤云多熟悉她呀，一看她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别瞎想。不过这么一说，我倒愈发觉得这次来的另有其人了。而且大概，我猜到她是谁了。”

暗自撇了撇嘴，古卿凰也没再多追问，顺着鹤云转开的话题说下去，“谁？”

“你有没有接触过比较特殊的女子？唔，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古卿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按着古卿凰那一贯的性子，若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别人根本就不会在古卿凰心里留下半点痕迹，绝对是见过就忘。可一旦某人的某些行为举止让古卿凰产生了异样的直觉，那这人就一定会在古卿凰这里挂上号。

鹤云指的，就是有没有这么一个让古卿凰留了心而且同时与这些事或许有关联的女子。

双臂环在身前，古卿凰轻轻点了点搁在左臂上的右手手指，薄唇轻启吐出了那个在鹤云话落的瞬间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名字。

“叶孤芳。”

叶孤芳……鹤云细细嚼着这个名字，很快脸上便露出一抹了然，“果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