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出了他们二老心中所想,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古宸放缓了声音道:
“乾儿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暂且还没个准话。但依着乾儿的性子,不论怎么处理,总不会让容家难做的。”
有了古宸这几句话,容国公夫妇才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把该说的话说完,古宸容琳二人也就没有多待下去,稍稍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容国公府,而后直接转战落月湖畔,当真是散心去了。
这两位倒是把话说完就一甩手不管了,可容国公夫妇那里却为了这发愁起来。
仔细想了想容韶那边的情况,容国公夫人同容国公商量道:“既然那二丫头家的能在宫里头做出这种事,想必在外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不如派人暗中调查一番,借此敲打二丫头一番,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这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不过单单敲打二丫头是不够的。”容国公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若是真找到了外头的把柄,且先探探二丫头的意思,要是二丫头容不下,便直接把人借机接回来。这样的话,一来让二丫头有个准备,二来也不至于让别人提早知道了内情,三来到时候也好把容国公府从里头摘干净。只是……”
“国公爷在担心什么?”
容国公叹了口气,“二丫头同那三房的一样,自小就是个小事计较大事拎不清的。而且从以往的情形来看,二丫头十分依恋信赖那陈副使。怕只怕到时候她被人一哄,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白白耽误了陛下跟娘娘的一番苦心。”
“……若真到了那时候,二丫头就交给妾身吧。”容国公夫人轻轻握住自家夫君的手,“不管说什么,妾身也不能让二丫头做出糊涂事来。要是敲打一番后她还看不明白的话,妾身就算是关也要把她关在这府里,保准不让她再跟那陈副使沾上半点干系。”
容国公反手握住容国公夫人的手,“为今之计,也只能先这样暂作打算了。”
“余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隔日,便到了年末除岁之日。
天还没亮,阖宫上下的宫人们便都纷纷起身,扫洒清尘,张灯结彩。等到天边刚刚露出那抹鱼肚白时,整个皇城内已经是红火一片,大有焕然一新之貌。
白日里暂且没什么要紧之事,所以古卿凰窝在被窝里足足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容琳派人来叫她,在睡觉一道上有着常人拍马难及的道行的夙王殿下大概会一直睡下去。
“唔……”被人强行从睡梦中弄醒过来的夙王殿下揉了揉惺忪的双眸,不满地看着面前的桑白,“你最好能给我个非把我叫起来不可的理由,不然你就承包接下来五天内梧桐殿里倒夜香的活计吧。”
倒夜香?
桑白猛地缩了缩脖子,忙伸手隔着门帘指了指外头,小声道:“太后娘娘派人来请主子。”
“母后?”古卿凰拧起眉,按理说今天白天里应该没她什么事儿吧?好端端地找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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