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作为四奇门之一的羽门仍然在江湖中名位一流。就这么轻易地说把羽门送给别人打下手,真的好吗?
不要说他们,就是连古卿凰自己都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祁老前辈,这不……”
祁老笑着止住了她,抖出一枚金色的羽翼令牌悬在她面前,“你只说接不接这份谢礼。”
古卿凰微微蹙着眉思索片刻,伸手接过了令牌,对着祁老郑重地拜了三拜。
“定不负祁老所望。”
“好,好,好!”祁老大笑,接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身带着云起歌离去。
云起歌带着满腹疑惑跟上,忍了几次才把想要问出口的话咽下去。
却不料走出一段距离后,祁老突然唤了他一声,“起歌啊……”
云起歌忙应道:“弟子在。”
祁老回身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不是,一直想离开云家吗?”
“……”云起歌垂下了眸子,“是。”
“那就跟好那小子。”祁老收回手,再次将目光远远落在古卿凰身上,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惆怅。
“龙子凰孙……”
“既是那人的后辈,把羽门和你交到她手中,老夫放心。”
而这边,古卿凰正摩挲着那金羽令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回事?”
熟悉的声音自身前传来,早就察觉有人靠近的古卿凰懒懒抬起头来瞟了对方一眼,突然笑了。
她冲刚到场不久恰好目睹了全程的少子璧晃了晃手中的金羽令,翘起一边的唇角。
“怕不怕?小爷又多了张底牌。”
一旁的青冥霜离廖双尧:……你都说出来了还算什么底牌?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少子璧因担忧她陷入什么愁绪而揪着的心也落回了原处,兜帽下的脸同样浮现出一抹笑意。
伸手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少子璧轻声说道:“怕,又不怕。”
“哦?”古卿凰一听,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说?”
少子璧弯了弯那双醉人的桃花眸,手腕轻晃,一枚莹润的骰子从宽大的袖袍中灵巧地蹦了出来。
那是前不久古卿凰亲手串了珠子做成手串,亲手缠在少子璧手腕上的定情信物。
“因为对手是你,所以步步谨慎,生怕棋差一招,成王败寇。”
“但因为你在,哪怕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贫僧,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