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白纸黑字还加有一个红指纹的欠据,言之凿凿的道:“对了,张大人,师雅之之死我也一并查明了,张公子如此为非作歹,张大人身为刑部尚书,一点儿不严苛遵守,还任由孩子一错再错,若是人人像你这般,我国法纪又该如何立本?还是张大人想陛下再背一次昏庸皇帝的骂名不成?”
张观鸿看见修双卿手中那张字据后,错愕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他竟不知自己儿子还做了这么多“好事”给他爹收拾,污蔑皇亲,甚至还有丢官之嫌啊。
真是生了个孽畜东西!
修双卿又转向柘樾作揖,道:“启禀陛下,那些地下份子我已派手下擒拿关入狱中,此事句句属实,望请陛下亲视!”
柘樾一向都是相信修双卿的,此次亦不例外,他看了看一旁目光呆滞的张观鸿,微笑说道:“往后张大人的能力可更要加强才是,丞相能想到的,张大人竟给忘记了?”
张观鸿的腰压得更低了,就好似哑巴吃黄连,憋屈的说不出来一个字。
退朝后,九龙殿内,修双卿肆意的半坐在柘樾处理公务的黑檀木桌上,道:“师家的仇我已代报,我问过别玉他未来想要如,他却茫然无知,不知如何是好,我说那就封他做一名将军,驻守边关守我山河,别玉允了。柘樾,你认为呢。”
“我时常认为你才是王。”柘樾坐在椅子里,宠眷的看着修双卿,“择日我便拟一道圣旨给他。”
修双卿微微颔首,心中略有感怀,“这十四年,就好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柘樾温缓的笑笑,“戏本也有结束的一刻,何须忧伤。你还在我身边,还如从前,便足矣。”
修双卿目光看向了他,眼眸认真而澄澈,沉吟良久,最终化为沉重的道:“嗯。”从前的担子现在放下了,却换来了一份更重的担子。
这二人相爱,终会遗人诟病。
此事未过多久,边关竟又传来了战事的消息,这是修双卿在这些安逸日子以来最怕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不禁人心惶惶,山河一度危矣。
北陶之军意图趁修国国弱之危举兵来犯,狼子野心如此!
朝殿议事上,修双卿请旨前往边关以做协助,柘樾拟旨,留修双卿在宫中代他管理政事,柘樾亲自前去边关鼓舞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