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心中一惊,他怎会知道她来西山的意思?莫非肖怜真是他们抓起来的?修双卿想到这里,心底怒火燃起,冷冷质问他:“你们把肖怜怎么样了。”
锦袍医怪今日心情好似还不错,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攻击她,反而回答她道:“吾可不屑对一个小丫头做什么。”
修双卿在心底冷冷发笑,那十余年前对桑弋珠就屑了。
锦袍医怪微微抬了抬头,看似是要看修双卿身后,过了片刻,迟疑的发笑,“他有没有跟来?”
他?
修双卿一时愕然,他,指的是谁?
只见锦袍医怪忽然抬起了手,将宽大的帽子脱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又成熟的脸,不过二三十岁的模样。他的眼睛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修双卿,却是叫修双卿意外的语气说道:“汝该走了。”
修双卿却蹙了眉头,他不对劲的话语,叫她愈发心里不安。一双脚,也不挪动片刻。
锦袍医怪见她不动,自己也不再理会,转身便又要消失在黑暗之中。
今日的锦袍医怪有些反常,叫修双卿一点也不安心。生怕自己转身的那一刻,锦袍医怪就突然转过身给自己致命一击,她如此想着,问出了一句大相径庭的话来,“你不是单尔锦。”
锦袍医怪不知为何,忽然停下脚步,又不背转过来,保持着冷漠至极的距离。
修双卿见他此番并未想攻击重伤于她,便大胆了一些,冷冷又道:“单尔锦是谁。”
姜镜奕回到茅屋时,已是深夜,天气十分的寒。正直的堂屋灯火明亮,敞着门,进门处有盆燃得十分烈艳的炭火,修双卿正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院中,见他回来,徐徐站立起身,迎向他的眼眸,波澜不惊,“镜奕哥哥,你去哪儿了?”
姜镜奕淡然道:“出去走走。”
修双卿看了看他,沉默片刻,也不说什么,向后直往堂屋而去。
姜镜奕也随修双卿脚步而动,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什么,黑眸微动,在修双卿即将再迈出一步时便已伸手抓住了一件无声疾速飞来的东西,神情冷漠。
修双卿闻得响动,转了转头,看到姜镜奕手中不知何时执了一只黑镖,想了想,盈盈笑尔说道:“镜奕哥哥,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