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惊花群,娇花飞入空中,转瞬即逝。风冽当中,戾鞭温顺的被修双卿挥动,修双卿红衣凤舞,眼中只有一条黑色的鞭子浮现其中。骨鞭虽性戾,但体轻,修双卿完全无需特别用力,鞭子便如游鱼落水,轻盈而来。修双卿原先说过,骨鞭能根据持有者心性而定柔戾,此刻修双卿手持骨鞭,虽面容严肃,所施之术却柔情如水,又不失刚毅。
肖怜极是认真在看,使用骨鞭之法、每一个动作都烙进了她的心里。
骨鞭倏地在修双卿手中凌空一打,传来“啪”的清响,打在一块石子边上,石子激得飞起,修双卿又快速用骨鞭一打,石子一分为二,落到地上,以为结束。
肖怜立即跑过去看那一劈为二的两块石子,捡起一看,两块石子裂处平滑,令她惊叹,瞠目结舌,“姐姐,这就是骨鞭的威力吗?”
修双卿站在肖怜身后,低眼看这两块石子,平淡道:“不,骨鞭的威力,远比你想得要戾,你要记得,主人,定是要比这骨鞭威力惊人,主人内心坚定,才能施展最大的力量。你若是决定要学,轻则划破肌肤,重则剜去皮肉,你……可真要学。”
肖怜闻言后半句,心顿时猛的一跳,怔了一下,第二下,她便转头看向修双卿,郑重道:“要。”
修双卿握着骨鞭紧了两分,“好,我教你。自然,你若不想学了,我绝不会逼你。”
肖怜站起来,欣喜道:“多谢卿儿姐姐。”
翌日来临,修双卿方醒不久,洗漱之后南宣为她挽发之间,天浣便来道,大理寺张观鸿第三少公子的嫡夫人师雅之来了。师雅之自四年前嫁给新任大理寺大人之子张柳青后不知是不是多少因夫家关系,时不时的便来丞相府与她作伴玩耍,时常脚放在凳子上打叶子牌,又聊些有助于修双卿的官场之事或师雅之的家斗小闹。亦是因她们二人之间有些良好的朋友关系,虽然张柳青与师雅之关系并不和谐,但以张三公子那跋扈的浪子性格也不敢休妻。
天浣带师雅之与其贴身侍女欢儿轻车熟路地带到玉青院,师雅之又在嘟囔此地怎如此如此偏僻荒凉,若这凤凰台是她家,此处定被她父亲安置做用来安放无用书籍之地。
修双卿端拿玉杯,优雅的抿了一口,淡淡莞尔,“本相,喜静。”
师雅之闻言,好似比发现惊天动地的事情还要惊讶,“你这人会喜静吗?”
修双卿乜着眼,满是善良的笑容看着她,“我挺好奇,你这人当初怎会找到男子嫁出去的。”
师雅之闻言,喝下去的水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她故作矜持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边的水,悻悻道:“你别给我提那绿豆王八,昨天他还又到青楼妓院找那些莺莺燕燕去了,我都恨不得杀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修双卿依然握着玉杯,和善的一笑,“不如我帮你解气,把他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