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意识完全消失之前柘樾还抱着她,锦袍医怪和序颂绝不会让他成功带自己回来的,那柘樾有没有受伤呢?修双卿有些黯然,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之后修双卿喝了药,又问了司马泞的处理事情,姜镜奕说已经送去他的家乡安葬了。随后修双卿提起自己想休息,姜镜奕和肖怜也不停留,便离开了。修双卿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梁,一字不讲。慢慢的,她移开目光,看向门口,不明不白的轻声一笑,如平时那不羁的话语说道:“风伯还不离去,不如进来坐坐。”声音却是喑哑。
过了不久,门被推开了,风伯依旧杵着他那根简陋的拐杖走了进来,呵呵一笑,笑容僵硬,有几分讥讽的意思,“丫头,你真是不要命,锦袍医怪那是何人,你是何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修双卿不想风伯第一句便是这样的,但她淡淡的笑道:“风伯又岂是第一日认识卿儿。”
风伯斜看了她一眼,似乎轻哼了一声,不语,默默坐到一边。
修双卿在他坐下的刹那,便道:“锦袍医怪,其实就是你吧。”
风伯又顿时僵住了动作,顿了顿,慢慢转过身看着修双卿,修双卿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风流韵事,调笑侃侃,风伯的脸色却有些黑青,随后再呲声冷道:“丫头,你从哪里知道的。”
修双卿眉眼弯弯一笑,“我猜的。”
风伯明显不信,悻悻坐下,说道:“就算你不说,按你那多疑的性格,也一定会派人去寻。”
修双卿不笑了,神情却有些淡得不可捉摸的悲色说道:“我没有派人去查,只是我看到了锦袍医怪的脸,格外年轻。”
风伯看着修双卿,听到这个消息,倒有些吃惊,“你看到了他的脸?”
修双卿轻轻颔首,又道:“不过那人是假的,风伯才是真的。”
风伯低眼想了想,才缓声道:“真和假,有什么区别。单尔锦,是我三个徒弟里天赋极高的,也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徒弟,若不是我留有一手,我现在早给他杀死了。”
修双卿心中微有诧异风伯提起单尔锦,便道:“那现在的锦袍医怪也就是单尔锦?”
风伯微微沉重地点了点头,“后来我改变自身经脉,功法另修,成了另一个人。”他双手叠放着的笃了笃拐杖,又说:“其实这事就发生在你和姜镜奕遇到我的三年前。”
修双卿靠在床上,默默不语。
风伯站起了身,走上前,伸出一只手道:“丫头,把你手给我,我给你探探脉搏。”修双卿听话的伸出右手,风伯轻点了下头,说道:“看来再休养几日就快好了。”修双卿不语,收回了手。风伯又道:“丫头,我劝你别查单尔锦的身世,你若不听话,后果定会让你吃惊的。”
修双卿抬眼看了看风伯,“那不如风伯就告诉我,单尔锦到底是谁……”见风伯僵硬的笑了笑,不说话,修双卿就又问:“和淳缤是否有什么特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