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奕看了看自己,苦笑道:“我若能自己弄,便不需要这时再处理了。”说着他眉头一皱,好似又扯到伤口,再说:“若是你觉得不方便,请旁人代劳也是一样的。”
修双卿疑惑,旁人?这哪儿来的旁人?
一瞬间,修双卿忽就明白了,姜镜奕口中的旁人,不就是在说他们被人跟踪了?正当修双卿猜想是不是锦袍医怪的人跟来了的时候,从一边走出一人来,那人竟是箫握瑜。
姜镜奕见到来人和自己妹妹一模一样的脸,轻轻一笑:“想必我们先前的聊天,箫公子也听到了吧。”
箫握瑜也看到姜镜奕,淡声道:“多谢姜公子收留怀瑾之恩。”
姜镜奕轻声笑笑,不语。
修双卿便问:“箫握瑜?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一直跟踪自己?
箫握瑜见到修双卿,也是一阵沉默,良久说道:“我先前在客栈看到丞相大人出去,恐怕丞相大人危险,故而跟来。”
修双卿歪过头,说道:“你来的正好,你替姜公子包扎吧。”说罢,她左右看去,恐锦袍医怪的人又回来,问道:“箫握瑜,你方才可曾见到这里除了我们之外的奇怪之人。”
箫握瑜正在扒姜镜奕肩处的衣服,看到姜镜奕血肉模糊的肩膀,微微顿了顿,说道:“有三个。”
修双卿疑惑:“三个?三个如何的人。”
箫握瑜也好好回忆一下,一边给姜镜奕上药一边说道:“一个红衣的少年,一个白衣华丽的人,一个明衣配剑的人。”随后,又加了一句,“那配剑的人好像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懂比划。”
红衣少年……
修双卿觉得红衣少年的身影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想来那戏谑无度的少年声音便是他的了。
施药的时候姜镜奕有些疼,微微蹙着眉,但没有说出来。在他俊逸明朗的面容上,平添一分少有的愁色。
箫握瑜奇怪的问:“姜公子怎会受如此之重的伤?”
待疼痛减轻了些许,姜镜奕才勉强笑道:“小伤而已,不提也罢。”
修双卿看向姜镜奕身上的伤,指责道:“这么重的伤怎能说是小伤?”看伤口,明显为利物所致,也不知道姜镜奕发生了什么,“镜奕哥哥,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镜奕看着修双卿急迫的样子,顿了顿,终于妥协的说道:“我若是说,是司马泞伤的我,你信不信?”
修双卿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司马泞?
姜镜奕平静的看着修双卿,看了片刻,笑叹了口气,又说:“司马泞担心我对你不利,便想要杀了我,幸得锦袍医怪在周边,我才没给他杀了。”
修双卿相信司马泞会改邪归正,不太认为司马泞会伤姜镜奕,但是姜镜奕如今对她的身份已然不同以前,司马泞要杀他倒也不奇怪。何况昨天晚上她还警告过他了,他怎敢无视?修双卿筹措良久,终归问道:“那司马泞呢?他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