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不满道:“卿卿选中的男子,定是万里挑一,且不说是何龙虎之辈,也是冠绝一方有勇有谋之人。且我自觉相貌不凡,武功卓然,品性端正,也无何种怪癖,陛下何必为你未来妹夫担忧也不为你这妹妹多忧心些。”
“他可懂应变之法?”
“他是我的谋士,怎会不懂。”
“他可会武功?”
“会点,但只是皮毛。”
柘樾释然道:“那看来我便无需为你那心上人担忧了。”
修双卿歪着头,不轻不重的哼道:“陛下的担忧,多此一举。”
肖怜左右看了看此二人,“表哥,你不用担心姜公子的,卿儿姐姐待他可好了,而且姜公子也待姐姐极好。”
柘樾看着修双卿,“你果真喜欢他?孤不希望孤唯一的女臣给人骗走了。”
修双卿镇定地看着柘樾,“卿卿绝不会那么笨,再说了,陛下起誓过会保护好卿卿的,难道陛下说话不算话了?”
柘樾偏了头,“真拿你没办法。”
修双卿脸上却了无笑意,回归正题,道:“今年能为朝廷献心才子如凤毛翎角,屈指可数,更如蘅芜能清香远溢之辈实属难得,十八城官员未足,尚有或缺。我想将视考主官一位由礼部师大人坐镇,我来出题,按师大人识人眼光,想必要比我来得好些。”
柘樾点了点头,“师书岚向来清廉刚正,从不徇私舞弊,由他坐镇,可行。”
六年前,修双卿刚被封丞相,不喜朝服拘束,强制穿便装上朝,那时在朝中立足之地还立得不是很稳,但行事果敢,仅仅十二岁的女孩,能言善辩,句句在理,叫些二三品阶的官员望尘莫及。修双卿称臣后,愈发开建码头山岗,广通东西水陆货运,广通同时亦有加设各城防卫强弱,治暴吏安百民,重修缺陷法度,帮助柘樾重整修国原先风光。其一步一步识百官,以她那在朝廷里果敢之举废除朝中奸佞,又为前朝官员洗清冤案。数年里,能查清的冤案皆以宣扬世间沉冤昭雪,有些虽然仍侥存活世间,但已无法再像从前平步朝廷一展风采。且新任丞相事事为民而先忧以民而后乐,早已受万民爱戴。
十四岁未至,修双卿便可在外设府。
两年前,肖怜还未来京时,便在说书楼听故事时听闻修双卿如何巧舌如簧,以一张巧嘴战群雄,甚至不惜夸大其词的扬言在年宴上如何以暗道言语之争胜战本意图谋反的各方王亲,将柘樾所掌势力一一“不经意”道出,本还有些王侯看不下与修双卿驳论两句,皆被修双卿顶了回去,更引用历朝历代的典故将那些王侯说的一无是处,可谓登峰造极,数前朝如巧嘴丞相苏于车渊公,叫人无一有还口之力,说书楼里对女相英姿钦佩之人绝对不在少数。
只可惜每每讲到尽处时,都有人惋惜丞相错生做了个女儿身。
离开宫殿,走出南旋门,曲明守着马车等修双卿与肖怜,见她们出来了,将帷帘一掀,肖怜率先上车。修双卿回头看了王宫一眼,再一次暗叹自己卷入了无穷尽的王宫纷争,不知她的未来会是如何。
“卿儿姐姐,你怎么了。”肖怜在车上唤她。
“没事。”说罢,修双卿也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