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心中闪过一丝惧意,强装镇定道:“笑话,姑娘,你说你是央乐郡主,有何证据证明?”
“我……”肖怜的气势逐渐小了,她向来没有带令牌的习惯,身边又没有侍从,更何况,她还是从府邸跑出来的,卿儿姐姐待自己极好,若给卿儿姐姐知晓她在这儿闹事,估计回去要被姐姐教训一顿呢。
“你拿不出吧?”白衣男子冷笑,“你年纪轻轻,假冒皇亲国戚可是大罪,都来人,把她抓去官府!”
几个跟在白衣男子身边的随从作势接近肖怜,肖怜瞪了他们一眼,“你敢!”
“你不是说你是郡主吗?县令定然认得你。”白衣男子讥讽一笑,“怎么?你不敢去了?”
区区一个县令,怎么会认得郡主?
肖怜强硬的便是不去,怒道:“我身为一国郡主,凭什么听你一白衣的!若你敢动我一下,我便叫表王兄通通定你们个挟持王亲诽谤不敬之罪!”
白衣男子顿时语噎,“你!”
随从见此,都不敢上前了。
白衣男子怒不可遏地指着肖怜,“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抓啊!如果她是郡主,为什么没有证明身份的物件,摆明是个冒牌货!”
随从们互相看了一眼,只能意思意思过去抓住肖怜,肖怜连忙躲开,早知如此,她就将令牌带出来了。随从见肖怜溜了,白衣男子指着肖怜跑开的方向道:“给我追!”
“是。”
肖怜看着虽小,但行动敏捷,动若脱兔,再加上混在人群里更让找她的那些人加大难度。她跑到一个绿英相晖的草堆前,见逃得差不多了,也就停了下来,站在擢蘅湖边看着湖心的擢蘅亭处,卿儿姐姐便在那里头对十六位才子一一考对。
卿儿姐姐一天只见四十八人,每次十六人,这十六人只有一个时辰时间展示自己的才学,自然,姐姐问的都不会是些死板的题目,而是关乎百姓矛盾与君命君意的应对之法,每次三题,题目每次不一,为的就是让学者没有丝毫准备。
岸边有座蜿蜒曲折的木桥直达,但那岸边直通的是柘帝陛下赐给卿儿姐姐的宅邸,名为凤凰台,府内楼阁花木更不亚于一座缩小的宫苑。
肖怜看着那帷幔翩舞的姿态,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而站在岸边的人来此大多都是在看走出擢蘅亭的人,走出代表落选,而留在亭中,在太阳落山前与丞相走出的人才代表了能入朝为官,于此是代表了飞黄腾达的人。
“她在那里!”
肖怜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这样的声音,吓得顿时浑身一颤,她想逃去,可面前是湖,向左向右也无济于补,到后她干脆一横心,向草堆里躲了进来,看看从这里能不能跑回凤凰台。
以后出门,定要把令牌也带上。
“她那人呢?”
“我之前就看到她这里的啊,奇怪了……”
“会不会是躲进草丛里了?”
“过去看看。”
肖怜一听,跑得更快了,可她跑了才两步,眼前就没路了,但眼前不远处就是木桥,肖怜不禁咽了咽口水,先前她缠着容昭教她轻功,可第一步就是在梅花桩上练习马步,还说至少坚持一个时辰,她练了几次,却都坚持不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些人很快就来了,见肖怜在这儿,“姑娘,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