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条死胡同……
胡柳停在矮前,开始有些茫然,他个儿还没这矮墙一半那么高,附近也没什么能躲的东西,他不禁退了两步。
容昭不知不觉出现在胡柳身后,正想上前找胡柳,可矮墙上此刻坐着一人,身着白衣,披着白袍,让他容颜不由变得冷峻,他是谁?
锦袍医怪?
白衣之人身形颀长,他慵懒地坐在矮墙上,着一袭质地极好的柔缎软袍,宽大的帽檐掩下他的脸。在白袍衣袂上银蕊如花绽放,精致委华,上绣两只银色雄鹰,一上一下,上面那只鹰喙张开,仿佛要将来者如嘴中猎物一般吃掉,下面那只只是跟随上面的做腾飞模样,犹如在说他会将鹰首踩在脚下,唯我独尊。
他所散发的强大气息令人感到寸步难行。
容昭僵硬着身体,更握紧了手中之剑,沉沉的说:“小柳,你躲去我后面。”不管如何,来者不善!
胡柳看到白衣男子,刚要走,就跌坐了下去。
那白衣男子轻轻的笑了笑,若他是锦袍医怪,本该六十二岁的年纪,声音还未出现苍老的痕迹,仿佛只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随后,从锦袍下溢出他挑衅的声音:“无知痴儿。”
容昭跃身到胡柳身前,看着白衣男子,冷道:“你是谁。”
“锦袍医怪。”
这句话,是别玉说的。
锦袍医怪微微动了动脑袋,看到别玉,有些疑惑,“别玉……”随后,他笑了两声,“好久不见呐,吾还以为汝随汝妹妹而去了。”
别玉越过容昭,一步一步走近锦袍医怪,双目冰冷,“仇未报,我不会死。”
修双卿过去抱起胡柳,连忙询问:“小柳,你有没有事?”
胡柳懵了,一时没有回答。
姜镜奕站在修双卿身旁,遥遥看向锦袍医怪,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缄默不言。
修双卿抬头看向锦袍医怪,暗想原来他就是锦袍医怪?她能感受得到他的内力,极其浑厚,比她的更高出许多,着实惊人,难怪别玉会惨败。若是娘亲在此,恐怕也只能打个平手。
“汝说汝是为了何,弃羊宫而去,在区区尚书府委身,若是吾,早死了。”锦袍医怪跳下矮墙,直直站在众人身前,轻轻的问:“汝如今持剑在吾眼前,是要为妹妹报仇,还是胡家报仇。”
修双卿微微惊愕,果真是他!
锦袍医怪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狂妄,更似于挑衅般道:“别玉,汝能杀吾么?可是忘了数年前,汝在吾手中差些丧命。”
别玉气得浑身发抖,“锦袍医怪,若不杀你为众一亡灵告祭,别玉誓不为人!”
锦袍医怪锦袍下嘴角高高挂起,“汝与其妹,本就是两只下贱的牲畜,何以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