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将军被长孙自崇污蔑后逃到山里做起了土匪,我那时被骆将军带到匪窝里,才从他的口中得知我的身世。”
容昭看着案薄,沉吟不语,可他早已经看完了。
“我想给他翻案。”修双卿确信的说罢,又道:“除了骆远将军,定还有许多忠义之士蒙受不白之冤的案情,我明日便请奏陛下一一翻案。”
容昭平淡的回道:“嗯,陛下最宠你了,你来说他定然更好接受些。”
怎么听着,有股怪怪的味道?
修双卿看了看容昭,但容昭无暇看她,修双卿作势咳了咳,继而看案宗,“你不会还记恨着骆将军吧?你们男子,怎么比我一个女子还心胸狭窄。”
司马泞看了看此二人,不语。
容昭不屑的挑了挑眉,“那只能说修大小姐豁达罢了。”
修双卿冷冷瞪着他,“你叫我什么。”
容昭一时口快,不想差点把修双卿的身份道出,他意识到了,讪讪的,只是缄默不言。
修双卿别开目光,“对了,我先前叫你们调查锦袍医怪之事,进展如何?”
容昭便道:“据说,锦袍医怪叫平臧连律耶,今年已有六十二岁,在西域独以心狠手辣著称,他膝下曾有一个徒弟,但后来锦袍医怪以他徒弟做药引将他那弟子狠心毒害。那名弟子我问了许多人能都无人识得,只是曾有人见过跟在锦袍医怪身边。”
修双卿看向司马泞,司马泞便道:“六年前,锦袍医怪救过我,那徒弟我见过,男不男女不女的,见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听闻锦袍医怪只救穷凶极恶之人,常与此等人为伍,修双卿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笑,果真如此。
“连律耶的性格确实古怪,但还不至你说的心狠手辣。”说罢,司马泞瞥了容昭一眼,“不过连律耶的武功倒可堪称西域第一。”
容昭懒得理他。
修双卿忽觉头有点痛,无奈扶额,在司马泞看来,锦袍医怪并不算什么,可他做的事情,按国法哪件都能将他诛杀。
并不好玩,她却忽然笑了笑,眼底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清寒:“容昭,司马泞,若在京内寻到锦袍医怪下落,可飞鸽传书去师府找别玉与你们一同前往。他与锦袍医怪,可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容昭想了想,问:“双卿,这么久了,你爹娘从来都没有给你来过信吗?他们……不担心你吗?”
修双卿翻页手指微微一滞,她低着头,难以看清她的表情,但听她笑道:“因为他们信我,所以无需过多担心我。而且我很厉害,根本用不着他们为我操心。”
容昭不再说话。
司马泞则懒得管修双卿家事。
修双卿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翻涌,涩涩难言。
可是,她心里是多想娘亲能多关心她的。哪怕,一点点儿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