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素华看了看身旁的柘樾,笑了笑,再与修双卿说:“不过你这次可真急坏我们了,把我们这些人弄得团团转,你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
修双卿还像个孩子似的裂嘴欢笑,仿若昨夜之事只是虚梦一场,“姐姐,卿卿自幼福大命大,你们无需担心我。”
临素华无奈的摇头。
柘樾在旁悠悠的道:“素华,你如今就不用再担心她了,她明日定就能活蹦乱跳了。”
修双卿瞥了柘樾一眼,轻哼一声,讪讪道:“陛下真了解卿卿呢。”
柘樾嘴角豁明上扬,从汤中给修双卿舀过一大块鱼肉,“行了,好好吃饭吧。”
修双卿看到最喜欢的鱼肉嘴角又喜悦的高高扬了起来,在她正要起箸去碰时,倏忽想到什么,问道:“陛下,我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
柘樾动作微微一滞,“长孙自崇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孤判他与莫点影在宫门前五马分尸,家人株连,家产充公后,所派出的人在府中地室里搜出大量私盐。长孙自崇这些年来所推荐的人,孤本想也一并除去,恐十八郡无人管辖,便还未对他们有所行动。不过闻聪徐宗之二人欺君罔上,罪无可赦,便先将他们关入牢中了。”
修双卿放下玉箸,“陛下此举甚好,先前有吴田广松培为首以儆效尤,如今他们的靠山长孙自崇已倒,又有闻聪徐宗之为例,十八城郡守无人可依,定会有自己想法盘算,我们只需稍加言上几句,定会为陛下所用。”
柘樾微进沉思,没有说话。
修双卿又道:“不过在用前,卿卿要判断其人是否会为有用之人。在此卿卿恳请陛下派遣十八位使者出使各地五月行载,五月后,各地官吏如何,自当见出分晓。”
柘樾想了想,“好。”
“不过卿卿有三点严谨要求使者。”修双卿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第一,使者不得软弱无能畏缩权贵,第二,使者不得狼狈为奸欺压百姓,第三,使者万不得善待各方官吏,但亦不能欺压各地官吏。”
柘樾没有多想,“准。”
吃过午膳,修双卿便从息正宫搬回双鸾殿,虽伤势未愈,但好在好了一半,短距离的行走还是能做到的。回到双鸾殿,走得疲惫的修双卿又躺回了榻上,但修双卿本就是不甘寂寞之人,总是想下床走跳,但她的身体已不同意她这么做。
便道:“容昭,你去民间看看,百姓们对于此事可有何议论的?回来告诉我。”
容昭平声道:“好。”
修双卿又道:“对了,再去趟客栈,代我向镜奕哥哥道声谢,说我养好身体定当面与他道谢。”
容昭不知这番话的意思,但还是说:“……好的。”
待容昭走了,站在床尾的天浣与南宣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由天浣先问:“言姑娘,外头的人都说您的目的是为站在万人之上,您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何从一开始就对朝事如此上心?”
南宣亦忍不住说:“是呐,没有人一来就是做丞相的,还是像姑娘这么年轻的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