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令手忙脚乱的说:“那……这……这……”
修双卿看着姜镜奕的侧脸,谦谦君子,俊雅如旧,可修双卿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怪。她上前两步,强势的命令道:“本小姐绝不容许任何人枉死,吴县令,你派人下去寻着炼药世家或练巫术人家,定能找到,但切记,切勿惊扰了人家。”
吴县令连忙俯首道:“下官遵命。”
姜镜奕看着修双卿稚气未脱的脸蛋,眼中神情微有错愕,微有惊叹,亦微有赞许,他嘴角擒着一缕悠深的笑意,温雅得犹如一株深山白兰。
修双卿扭头看姜镜奕,发现姜镜奕好像在看着自己,心中竟莫名的忽漏了几拍。修双卿发觉脸又烫了一些,连忙转向吴县令,询问道:“那胡家的孩子现在何处?”
许是不想修双卿会提及那个孩子,吴县令忽然支吾了起来,眼神飘向了其他地方,不知如何作答。
修双卿阴抑了几分,“说啊。”
“这……那孩子……他……”
姜镜奕走到修双卿身旁,代替回答:“吴县令失职,只因胡家小儿太过顽皮,早已不知去了去向,是吧?吴县令。”姜镜奕这句话说的是一句自信的肯定句。
吴县令惊愕的看向姜镜奕,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姜镜奕轻呵一声,“府中这么多人,却连了三岁小儿也看不住,吴县令果然看守不当。”
吴县令连忙看向修双卿,支支吾吾的:“小姐,下官……下官其实……”
修双卿拧起眉头,深深的看着吴县令。
“不过也不能怪吴县令。”姜镜奕突然转身,与吴县令并肩而站,双手一合,直立着玉身向修双卿作揖行礼道:“三岁小孩心性本就顽皮不懂事,吴县令手中又公务繁琐,自然不暇顾及,自然能够体谅。”
姜镜奕这句话来的正是时候,尤其是他那句“公务繁琐”,恰好提醒了修双卿。
吴县令却苦苦的不知其中厉害,还附和着姜镜奕的话,“是啊是啊。”
修双卿语气古怪的说道:“公务繁琐?案发至今不过短短数日,吴大人在这数日里处理了什么事情?我倒是要好好看看。”
吴县令心中更是苦不堪言了,“小姐,下官……”
修双卿不等他说话,便越过了他,走到灵堂门槛前时,她忽然停下脚步,冷喝道:“派人寻找这个孩子,无论生死与否,皆要给我见到!”
吴县令哆嗦着双腿,冷汗直冒,连忙称是。
“镜奕哥哥,你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吴县令把胡家小孩弄丢的?”路上,修双卿忍不住好好夸奖姜镜奕一番。
“官场皆如此,猜也能猜到。并且不是弄丢,吴县令根本就没有理会过那个孩子。”姜镜奕走在修双卿身旁,说道:“卿卿,你还小,许多官场之事你还不懂。”
修双卿低下头,沉默不语。
姜镜奕看了看修双卿,又问道:“你为何要找到那个孩子?”
修双卿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姜镜奕,“他失去了家人,很可怜了。”
姜镜奕好似叹了口气,“天下可怜之人多如牛毛,你都能顾及得了?”
修双卿执拗的说:“我能帮一个则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