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疑惑道:“姓城的人是谁?剑痴又是谁?”
楚流波看了看修双卿,才说:“那城姓公子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是在二十余年前来的,以三局珍珑棋局赢了你爹,得赠宝刀一把,后来就再无人见到过他,再后来,城姓成了修国第一任国姓。剑痴的姓名不知,是近几年来和你爹认识的人,我总共只见过两次,神秘兮兮的,曾经听那个慕容老儿说,他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蝶姑想起来了,“楚岭主说的不错,这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极有可能便是他为了剑谱和剑锤杀了老爷。”
容昭看向修双卿,悄悄问道:“双卿,你所认为如何?”
修双卿还未说话,只听楚流波唉唉叹道:“原本我们都以为是慕容山庄哪个觊觎的仇家门派杀了慕容山庄罢了,却不想原来只是一个人,着实是让人吃惊啊。”
蝶姑与慕容少灵没有回话。
修双卿淡然说道:“即便知道是他,可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如何与他对峙?”
楚流波提议道:“剑痴一生的追求只是为了寻找把在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兵器称手,故而到慕容山庄讨要兵器屡屡不如他所意。你们倒可以以此为饵,诱他出来。”
修双卿想了想,倒是赞同。
只是楚流波又道:“他的武功也不知深达何种程度,我们即便知道是他了,可是无人得以降服,难保你们不会出事。”
如此一说,慕容少灵也担忧道:“是呐,双卿姑娘,别冒这么险的事情了。”
若是武功,她定是比不上那位剑痴的。
可是……若论狡黠之术,那就不一定了。
“你们无需担心,他打不过我的。”修双卿不改初衷,她为的非慕容少灵,而是自己的相位。
随后楚流波请两位在此用饭,又讨论了一些过去之事,回到城中,已经入夜。马车停在山鬼遥楼之前,修双卿便自行走路回去了。
入夜后的王城谧静如郊,谧静的背后,乃是百姓对黑夜的诸多惧怕,对官兵的忧患,对朝廷的失望,对修帝的寒心,对管制的否认。修双卿与容昭径直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之中,此地安静得连屋内都透不出儿女嬉戏的声音。
容昭终于先说话了,“双卿,你有何打算?”
修双卿道:“我若是王,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还百姓一个夜不闭户的王都,至少有我在世,此刻乃是安康盛世。”
容昭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说的是慕容家一事。”
“额……”修双卿微微顿了顿,说:“既然楚岭主说了剑痴他嗜其如命,为了寻把衬心的兵器,因此不惜屠杀慕容家一干人等,那我便给他一件兵器。”
容昭想了想,“什么兵器能被剑痴看上?”
“镇国之宝,泼墨玉箫。”修双卿停下脚步,歪头看着容昭,“剑痴既然什么都看不上,泼墨箫总能看上吧?且,他应该早有想过入宫盗宝,但他知道宫中人多势众,他不易取,不敢贸然来抢,我便用假泼墨箫引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