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五章 敢不敢动(1 / 1)霜雪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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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话,荒木人傻了。

看着莫名其妙就疯了的国王,荒木很想摊摊手说一句,不是我干的。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和国王之外,也没有第三个人了。

窗外远处的炮火轰鸣声还在继续,荒木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贝洛贝蒂还没打进来,国王就自己疯了,那之前做好各种持久战攻坚战的心理准备都有什么用?

至于装疯卖傻这个可能性,荒木起初是有的,现在几分钟过去,国王身上的睡袍已经被他自己扯得破烂不堪,双手的指甲外翻鲜血淋漓,身体上也满是手指抓挠出来的伤口。

就这种程度的伤势,国王还在不停地自残着,只要没有人为他提供医疗救治,要不了多久国王就会因为失血过多休克,再多等一会儿尸体都凉了。

对于国王疯了之前的那一句话,荒木有些在意,“他”是谁?又是怎么把刀架在国王脖子上的?在佛斯特王国难道还能有人在暗中对国王下手?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荒木想着要不要把国王抓起来,带着他去城墙那边做个停战通知,突的心里一松,原来是维达尔的召唤时长到了。

召唤技能就是有这么多限制,无论是时间,强度,能量消耗,都会影响到最终的效果。

本来还像只风筝一样,在天上左摇右晃逗着维达尔的格尼玛一愣,立马落下去,穿过那堆睡着的近卫后来到国王的寝室中。

格尼玛看见房间里的场景,吓得手上的火焰都灭掉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地对荒木说道,“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恐怖分子,你对国王都做了些什么?”

这倒不是格尼玛胆子小,他见识过很多残忍的罪犯,包括自己部门中的一些行为。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些性格暴虐的则会在此之前使用一些鞭笞、棍棒等方式毒打一番,这都在格尼玛的认知范围以内。

可国王现在全身上下快要没有一块好肉,就像一个涂满了鲜血的人形物体,那滴落的血液已经在椅子下方形成了一个血泊,蜿蜒着朝大门口而来。

格尼玛大脑飞速运转,难道敌人对国王下了毒?也只有毒药会让人丧失理智,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荒木满脸无奈地转过身来,开口说道,“我什么都没干,只是进来跟他说了两句话就这样了,你信我啊。”

格尼玛瞪大眼睛,鼻翼咻咻,这人把他当傻子,今晚之前他就一直守在国王边上,人家一直好好的呢,怎么可能突然变成这样,“总不可能是通过说——”

格尼玛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难不成是敌人能够通过对话下毒?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声音,格尼玛又想去堵住耳朵。

做了这种极其愚蠢的举动之后,格尼玛想起来之前在屋顶的时候两人已经交流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装作无事发生般放下手臂,哼了一下。

荒木挠了挠头,他就说根本解释不清楚,不过,“你刚才不会在想,跟我说话就会中毒,这种离谱的事情吧?”

格尼玛的脸庞顿时涨的通红,他极力辩解道,“你这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荒木抬起手摆了摆,对此感到无趣,他并不想多说什么,“你先别管这个,国王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拦着我吗?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作对,要不,我们看戏?”

格尼玛默然,转身走到门口,对荒木说了句,“你等会儿。”

一分钟之后,格尼玛带着解开了束缚的草狐草猫两人从屋顶下来,刚进入房间兄妹俩也和格尼玛一样,被国王的惨状吓到,这时国王已经从椅子上摔下来,身体倒在血泊当中了。

草狐兄妹俩看到一旁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的荒木,脊背上冒出一层白毛汗。他俩看了一眼格尼玛,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疑惑,都这样了,你还不动手?

格尼玛略微避开同伴的眼神,他有点心虚,他难道不想动手吗?可是那个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怎么走的重甲战士把他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国王俨然没办法救回来了,他们的任务只能说是失败,很失败,但至少回去后还能有机会活下来,大不了挨一顿处罚,修养好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是和对面这个家伙打起来,任务无法挽回不说,万一他还能把棘手的重甲战士叫回来,三人说不定都得死在这里。

格尼玛悄悄打了个手势,三人当着荒木的面聚集在房间角落里,开始商量如何处理后续事宜。

疑似革命军的队伍正在攻打王都,国王在寝室中莫名癫狂,导致王都里藏着的三百精兵都没人能叫出来。房间里有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和革命军是不是一伙的也不能肯定。

一番叽里咕噜之后,三人决定串通好口供(不是),做好任务失败的经验总结,以应对来自部门长官的责问。

至于房间里的荒木,嗯?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们小队明明就是听到了城墙处的动静,乔戈不听劝阻,硬要前往战场支援。在格尼玛的劝说下,草狐草猫两人返回寝室,却只见到了莫名暴毙的国王。

格尼玛三人互相加油打气,打算待会儿就去把乔戈那具不成人样的干尸处理掉,虽然说不处理也没人能认出来,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掩盖一下比较合适。

荒木听到格尼玛他们没了声音,才把视线从远处的火光中移开,距离开战已经过去了近一个小时,炮火声变得弱了一些,也不知道是革命军一方取得了优势,还是王都方面取得了优势。

希望是革命军吧,荒木心想,要是中间出了这么多意外,贝洛贝蒂还是没能拿下王都,他一定要狠狠地耻笑一番。

“喂,你还不走吗?待在这里想干什么?”

格尼玛嚷嚷了一句,成功引起了荒木的注意。

看着血泊里逐渐没了动静的国王,荒木叹了口气,杰顿的嘱咐算是完成了,可是自己就露了个面,真是让人不爽。于是他看着格尼玛问道,“你们商量好了?我直接走没问题吗?”

草狐撇了撇嘴,这位把他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格尼玛还不敢跟他打,结果现在放他走还一副不满意的嘴脸,真是可恶,等他回去修炼几年,一定要重出大海,把他暴揍一顿。

格尼玛压住动手的欲望,他素来胆子小,不敢赌,只能拍拍草猫的肩膀,和她一起把草狐搀着让开了大门,“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要是拖延时间……”

荒木都迈开步子走到房间中间了,听他这么一说,在格尼玛身边停下,问他一句,“拖延时间怎么了?”

格尼玛看着荒木漫不经心地表情,心里一紧,这家伙果然有恃无恐,凑过来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够他发动一次偷袭了,可荒木却一点都不在意,格尼玛抬手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拖延时间被别人看见,我们就解释不清了。”

荒木摇头笑了笑,从来时的路用四叶草飞了下去。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在月光下,国王的居所外,一个人影逛荡在王宫的空地上,像个孤魂野鬼似的。

两分钟后,荒木在一处花圃内找到了和泉守兼定,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之前在天上飘着那会儿,挨了一道雷,全身都炸开了,这刀也就顺势掉了下来,好在没有什么人路过把刀顺手捡走,不然荒木就要损失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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