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小子。”
两个人聊天时,杜鹃坐在马东旁边,栋梁看着她。
“你来了?”马东问杜鹃。
“火车几点开?”
“一个小时。”
这时栋梁站起来,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杜鹃把自己的照片给马东,告诉他要想着她。
在卫生间门口,马东找到栋梁:“伱喜欢她,应该告诉我。”
栋梁没好气说:“喂!马东,虽然做人很辛苦,也不要做狗!”
“我知道。”
马东坐火车离开海城。
这段戏拍完,还有一段在火车上的戏,拍完在火车上的戏,他们要前往京城拍戏。
火车上的乘务长也有戏瘾,张扬让他客串一名乘客。
他告诉乘务长:“您就是一名旅客,等会火车行驶后,你夸照片上的女人漂亮。”
“放心吧,铁路宣传队我也表演过,演技嘎嘎好!”
“哈哈,行。”
……
电影开拍后,马东拿着杜鹃的照片看,摄影机给照片特写,在照片的背面写着两行字:
“祝你永远快乐,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坐在马东对面的中年人笑着说:
“很漂亮。”
“啊!”马东答应一声。
“她可真漂亮!”中年人看着照片说。
马东看了看中年人,他拿着照片说:“你想要吗?”
“怎么了?”
“送给你。”马东把照片递给中年人,他拿着包转身离开车厢。
“咔!”
“这段拍的很好,导演演出薄情寡义,还有潇洒劲!”
袁荃随声附和:“这样的男人结局被抛弃属于活该,刚在床上说爱着杜鹃,转头就把照片送给陌生人。”
男人在床上对女人说我爱你,这当然不可信,就像男人说只抱抱,不做什么一样。
女人也不会真的相信,她只是给自己的欲望找一个借口,谎言欺骗自己,这个男人爱我,可以和他上床。
乘务长看着张扬,有些欲言又止“没了?”
“阿。”
张扬笑着说:“没了,不过咱们可以聊一会,咱们这趟车不是到京城吗?”
“我们就坐这趟火车。”
现在的绿皮火车很慢,从海城到京城要十个小时,后世两个多小时就到。
这一路上乘务长在餐厅和张扬聊天,他想知道这电影能上映不?
“国内上映够呛,要参加国际电影节。”
“这叫墙内开花墙外香,在国际上获奖,把电影卖给国外电影公司。”
“能卖多少钱?”
“上百万吧。”
卖盒饭的大姐问:“谁买呀,再说你怎么知道自己能获奖?”
张扬点上一根烟笑着说:“自信,因为我是国内唯一作者导演,在欧洲还有北美,作者导演有文艺片市场。”
“作者导演是啥玩应?”乘务长好奇问。
“作者导演就是拍电影只给自己拍,其他导演拍电影给观众拍。”
“老谋子拿奖挺多,他也不是作者导演?”
张扬摇摇头:“不是。”
“华语电影作者导演目前只有两个半,台湾的侯孝贤还有杨德昌,香港的墨镜王算半个。”
乘务长撇撇嘴:“你说这人我们都不认识。”
张扬指了指烟:“这烟,抽过以后才知道滋味,还是要抽。”
“这电影和烟一样,看电影要多看,看多了就知道这些导演。”
“妈呀!挺高深呀!”卖盒饭的大妈笑着说。
张扬回到座位后,袁荃给他拨个橘子“诺,你在餐厅和他们聊什么?”
“侃大山,也没聊什么,乘务长拍完电影心情有些低落,安慰,安慰他。”
傍晚,他们到达京城火车站,吴越他们过来接。
张扬留下乘务长电话号:“大哥,过几天给你打电话,火车还要用一下,你在京里停车时,我拍广告。”
“行,到时联系。”
八月,京城的黄昏,非常好看,大街上的车流比哈市和海城多,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