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
刚才不是夸她眼光好的吗?
想来时间不早了,凌玥道:“姨娘,我和阿昀先走了。”
红果嘟着嘴,委屈巴巴道:“小姐,为什么不带我和清音去武安将军府?自从阿昀来了,您的眼里心里就没有奴婢与清音了。”
听着这幽怨的话,凌玥觉得她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捏着她的脸笑道:“阿昀要跟薛二公子学武,现在去混个脸熟。小丫头这是在吃醋吗?”
听到学武,红果嘻嘻笑了,那她可不感兴趣。
凌玥又塞了一百两银票给她和清音,两个姑娘立刻喜笑颜开,手拉手跑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凌玥无奈笑笑。
转眼看见阿昀的衣领没翻好,叹了口气,边理边道:“一个个都是孩子,我这心都操得稀碎!”
阿昀心中愉快极了,她果然看到了。
她是在意他的。
正在极力脑补时,小姑娘拍了他的额头:“没睡醒啊?大白天梦游!赶紧走了!”
揉揉额头,“哦”了一声,跟了上去。
凌烈奇怪为什么女儿坚持带着这小厮,而且对他还特别好。
凌玥只道:“看到他那么可怜就想到了失踪的大哥。推己及人,我希望买了大哥的那户人家也能好好善待他。”
一句话让凌烈的心中百感交集,到底是他亲生的女儿,重感情!
与此同时对亡妻更是愧疚,若是一早擦亮了双眼,也不会让陈飘飘这个狼子野心的人入府。
妻亡子散,头上还有一顶不知什么颜色的帽子,这就是报应!
武安将军府一片喜庆,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侧眼一看,叶离忧居然也在。
“这么多人啊!”凌玥叹道。
凌烈理了理衣裳,笑道:“你认的干爹可是堂堂武安将军,依我看,人还没到齐。”
在凌烈悄悄介绍下,她认识了好些人,果然像柳姨娘所说的那般,绝非等闲!
“爹,那个一直笑的老头子是谁?”
凌玥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虽然那人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但总给人一种很市侩的感觉。
凌烈顺着她的手一看,不屑道:“他啊,当今皇后的兄长,安远侯魏八贤。”
“他就是魏八贤?”凌玥惊了,她早该想到的。
凌烈见女儿如此诧异,不解道:“你听过他?”
何止听过,这不就是那个丧了良心、为了荣华富贵将亲外甥给扔了的人渣吗?
凌玥摇头:“不认识。听名字贤良,看面相无良。还是爹好,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她爹露出欣赏的笑容,摸摸她的长发:“玥儿的眼光真准。”
这个准,等于承认了两层意思。
又听她爹道:“这人一向善于钻营,又仗着是四皇子的舅舅为非作歹,离他远一些。”
凌玥听话地点头,最好他离自己远一点,她也怕控制不住她的暴脾气。
“凌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你这一来,我这是蓬荜生辉啊!”
听着这爽朗的笑声,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紫色锦衣、豪气干云的男子,身后还跟着笑容满面的薛天。
这便是武安将军薛执了!
凌烈迎了上去,将带来的寿礼送上:“薛将军的庆功宴和生辰宴,我怎么都要来贺一贺啊!”
薛执接过寿礼道了谢,目光落在凌玥身上。
小姑娘明眸善睐、浅笑嫣然,比母亲说得还要可爱。
顿时激动道:“这就是我女儿吧?”
凌烈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他女儿?干女儿好不好!
凌玥乖巧地行了个礼:“玥儿拜见干爹,祝干爹日月昌明、松鹤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