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长生早早的便从床上爬起,昨夜他本是打算努力修行的,奈何家中的两位小妖精实在是太粘人,加之《龙阳真身》初成,一番推辞之下,不知怎么的三人就一同睡在了床上。
不论如何折腾,胡玉每次都会先一步醒来,如同一位真正的妻子般,服侍陈长生沐浴更衣。
不像自己的小侄女,仗着自己年龄小,在晚上只会撒娇卖萌,一次两次尚可,每日如此,真当陈长生好糊弄不成?
陈长生感觉自己虚浮的步伐,正在缓慢的恢復正常,默默的望了“体质+1”的提示,真希望这个奖励可以多来几次,相较于忍受疼痛去修习《龙阳真身》,系统给出的方案,无疑更加的适合自己。
推了几下床榻上的张芸儿,见其还是不肯起来后,陈长生也没有多加强求,别看他现在的收入,在散修之中已经处于天花板级的存在,却还是无法维持两人的正常修行。
至于张芸儿,四灵根,炼气一层的修为,当初收下她,也只是出于人性的欲望罢了,不可能在花心思去培养。
就连修行功法,都是陈长生特意挑选的一门“双修功法”,目的也很明确,除了爽之外,就是可以促进修为增长。
当然,增长修为的只能是陈长生,张芸儿并不是魔种寄生的对象,她的价值,往多了算也就千把来块灵石而已,这还是在未开封的情况下。
已经使用过的,显然不值这个价钱,试问,一个几百块灵石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在乎的吗?
世人修行是为了什么,长生不死,那为什么要长生呢?
有人会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怕死啊!
那么,由此产生出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怕死呢,他们不想死,又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权力?是美人?
是万里江山,酒池肉林,又或是后宫佳丽,嫔妃三千?
还是在这人世间,尚有遗憾,未见北凉雪,未赴倒悬山。不曾雨夜带刀不带伞,不曾去见识一下人山人海的荡魂山,未亲眼目睹毛民究竟长个什么模样?
总之,陈长生惜命,他怕死,因为已经死亡过一次了,不想再去体验那种感觉?
不!如果死亡之后,自己还能如同地球上死的时候一样,再度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如此轮回往复,生生不息的话,那他还怕个毛线。
问题是,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死亡之后,意识陷入混沌,就此彻底消亡。
听起来似乎非常简单,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勇敢的去面对一切,陈长生就不行,他惧怕混沌,无可知晓的未来,以及意识上的彻底消散。
为此,他不惜起早贪黑。艰苦修炼;抓耳挠腮,百般谋计,只为在这人吃人的修仙界中,谋求一线生机,艰难的活下去。
胡玉是自己第一个寄生魔种的对象,现存唯一的成功作品,如果自己这次谋求筑基失败,不幸身死道消,那么她就是自己留下的最大后手。
任谁又能想到,他陈长生有借尸还魂之能呢?
虽然,夺舍一位女子,从一个男人变成女人,实在有些违背陈长生的人生准则,但和身死道消比起来,他觉得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轰隆!”
正畅想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炸响。
“七火鬼狼烟”,天魔宗修士,竟敢在流云宗治下的坊市之中公然出手?
距离陈长生住处,不过百余米的距离,两位黑袍修士联手施法,围杀一位断了一条手臂,伤势惨重的中年修士,此人,陈长生认识,对方在坊市之中和自己的生存方式一样,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炼器师。
“此二人是魔修,陈兄救我!”虽然有阵法隔挡,看不清院落内的具体情况,但此刻中年修士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一大清早的起来,就被这素未谋面的两人索要一千块灵石,他只不过嘲讽了几句,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敢在坊市内动手。
想来以邻里间的关系,陈长生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院落的迷雾陡然散去,一道更为强烈的阵法波动扩散开来,院落内,陈长生凌空而立,手中捏起三张一阶上品攻击符箓“流风火雨术”,周身更是萦绕着几十张中下品攻击符箓。
阵心处,胡玉当着众人的面将三块中品灵石放入其中,随后神念扩展,手中弯月利刃不停旋转,借助符箓之力,飞至陈长生身旁。
张芸儿本也想出来凑凑热闹,奈何刚起身,就被胡玉一个定身术撂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是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院外,见得如此动作的中年修士,当即心中大喜,催动脚下法器,以更快的速度向着陈长生的院落飞去。
两位黑袍修士却是一同放慢身形,停在了几丈开外。
“哐当!”
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众人的耳中,中年修士不顾身上愈加严重的伤势,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陈长生:“陈道友,这是做什么,在下自认往日里,可未曾得罪过你啊!”
“呵!”亲眼目睹此景的两位黑袍修士,嘴角都不自觉的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似这等事情,在天魔宗新入门的弟子之中,可是天天都在上演。
下一刻,陈长生厚重的嗓音回荡在众人耳中:“两位道友,此人乃坊市中名气极大的炼器大师,其生有一女,年芳二十,乃是罕见的双修体质,上好的鼎炉,若放在筑基时享用,说不定.......”
“陈长生,你这个畜生,亏老子之前还拿你当亲兄弟看待。”中年修士怒发冲冠,周身法器光芒大盛,生死攸关之下,他准备虚晃一枪,先跑了再说。
然而,迎面而来的一张中品天雷符,却将他的幻想,彻底打破。
“你.....”中年修士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不待他说出口,喉中的鲜血却是先一步喷涌而出。
“两位,我和他不熟!”陈长生面无表情的开口,对于这种突来横祸,他一向十分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