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牧一挑眉:“哦?那大人您觉得我们还应该提些什么条件?”
那长老清了清嗓子:“岩忍之前抢了我们这么多矿石订单,可以让他们取消嘛,反正那些商人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云忍那边也应该出几个宝具...”
他说了一大堆,最后实在想不出来,便点点头:“就先这样吧。”
星野牧点点头,直接把手上的盟书一撕,刺啦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一怔。
“我才疏学浅,做不到大人的要求,愿意认下办事不利的责任自行前往监狱等候长老会的惩罚,只希望大人能扛起重任,为沙隐村争取您说的那些利益。”
说着将盟书扔在地上,转身扬长而去。
那长老面色铁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找茬的本事有,而且很大,但办事的本事就很浅薄了。
要是传出去,因为自己三大忍村结盟破裂,村子失去了许多利益,橙十郎的人再趁机发难,可是个非常棘手的麻烦。
但自己毕竟是德高望重的长老,向个小辈求情面子上又抹不开,气氛一下子僵在那里。
沙鹫不断给罗砂使眼色,罗砂心中暗叹一声,我坐在这张桌子上就是为了给老头擦屁股的吗?
但即便这样想,他还是站起身朝星野牧追去。
过了一会,罗砂走回来,在那长老耳边低语几句,长老面色难堪,犹豫了一会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罗砂这才出去,很快和星野牧一起回来,大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商讨出兵事宜。
————
“渠真,借个火儿。”
火之国西部边境的哨所内,两个负责警戒的忍者一边哈着气,一边点着传统香烟。
昨夜这里刚刚下了初雪,虽然没有形成厚厚的雪层,但也妆点了一层薄薄的银装。
那名叫渠真的忍者伸手遮住寒风,点燃一根火柴,给那人点上的同时自己也点了一根。
“呼~”
那忍者深吸一口,露出惬意的笑容。
“队长,我们还要巡逻多久啊,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
队长吐了个烟圈,摆摆手:“嗐,渠真,你刚来还不懂,咱们这西南角,虽然没有人,但也安全啊,你看西北和东部,都打成什么样子了,这年头,活着最重要。”
说着又眯起眼睛,享受尼古丁带来的愉悦。
渠真年纪不大,听到队长这和忍者学校教授的思想完全不同的话,颇有几分不服,梗着脖子说道:“我在忍者学校可是公认的天才,就应该上阵杀敌保卫村子,要是莪去东部战线肯定能大有作为。”
那队长笑了笑没有说话,要真是天才哪会被送来这里?
但他也没有反驳对方,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截香烟在嘴边迅速变成灰白的絮状,随着寒风的吹拂不知飘散到何处。
就在此时,他的余光看到银色世界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朝着他们高速驶来,他的目光一凝:
“敌袭——!”
队长扯着脖子大喊,同时用力敲击身旁的铜锣,锣声迅速传遍整个哨所。
“渠真...快跑!“
队长咽了咽口水,掏出苦无挡在他面前,声音颤抖却坚定。
“不!木叶没有逃兵!我要留下来阻击敌人!“
渠真虽然神色慌乱,但还是鼓起勇气握紧苦无站在队长身旁。
“蠢货!那是叶仓,我们根本不是对手,明白吗?!给老子滚!马上!”
队长用力将渠真推开,面色凶狠的吼道。
随着那人的身影逐渐拉近,叶仓标志性的穿着让这位木叶队长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谁。
作为火之国和川之国的边境警备力量,名义上是警备川之国,但谁都知道,川之国连忍村都没有哪里需要警戒,这是在防备砂忍。
作为砂忍中青代代表之一的叶仓,他们自然不会陌生,但正因为如此才会感到绝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将砂忍入侵的消息传回村子去。
“听到没有!滚!”
“是!”
渠真咬紧嘴角,浑身的肌肉忍不住颤抖。
作为哨所唯一精通风遁和体术的忍者,他没想到自己会是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的唯一人选。
但时间已经不足以让他再调整心态,他按住哨塔的扶手一跃而下,脚部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向村子的方向撤退,那里还有个木叶基地。
就在他即将消失在树林里时,他控制不住回头的想法,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心脏骤停。
只看到叶仓一手捏住队长的脖子高高举起,这个原本体形壮硕的大汉已经变成一具干尸,一动不动。
同时,喊杀声,惨叫声,不断钻进他的耳朵中,两行热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迎着风化作两股泪线。
渠真吸了吸鼻子,队长将一切都托付到自己身上,自己没有时间再伤感了。
“需要纸吗?”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问候,让渠真的身体一震,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