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面色不变:“火影大人在火影大楼,不在根。”
“火影大楼的火影,有时候并没有根的火影有用。”
团藏冷哼一声,讥讽道:“你既然对根有了解,就应该知道他是深深扎入土壤,为木叶这颗大树汲取养分的组织。我和猿飞打小便认识,后来更是在扉间大人麾下成为同门,相互扶持几十年,木业才有了如今的繁荣,所以...”
团藏转过头,用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睛盯着星野木,一字一句道:“别对我用那种拙劣的离间。”
“当然,您的智慧和对木叶的忠诚我从不怀疑...我可以坐下吗?”
星野牧努了努嘴,团藏没有回答,只是瞥了眼门外的人,那人把门带上,消失在黑暗之中。
星野牧自顾自坐下,他这次双腿并拢坐的很正式。
“您是位有危机意识的大人物,应该知道木叶现在的问题。有时候,比别人进步的慢本身就是一种退步,特别是追赶者还对木叶怀有敌意。”
星野牧看着半藏的独眼,语气真诚的说道:“我知道您觉得我是砂忍所以对我有所防备,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云忍和我们刚刚尽力过大战,双方的关系想必你也清楚,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说着星野牧用力锤了下桌子,满脸愤恨:“明明是长老们畏惧云隐村,将我辛苦俘虏的云忍当做筹码为自己谋利,我却要背负这懦弱的骂名。”
“何其可恨!”
团藏抿了口茶水,方才开口:“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云忍势大,放眼忍界能惩戒他们的只有木叶,但猿飞懦弱无能,我思来想去,只有您能帮我出这口恶气!”
“不许对火影大人不敬。”
说是这么说,但星野牧听不出他语气中有丝毫君辱臣死的不满,甚至...有点开心?
“恐怕不只是出口恶气这么简单吧?”
在砂隐村那种地方以一个平民的身份能做到医疗部队总指挥的位置,团藏可不相信这种人是会为了出口恶气甘愿帮助其他村子。
烛火在两人之间微微跳跃,星野牧和团藏都没有说话,好像在进行一场沉默比赛。
最终,还是星野牧选择先开口:“每個砂隐村的孩子都有个风影梦,我也不例外,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想当风影?没想到多年不见,砂隐村的长老会已经开明到这种程度了?!”
团藏的反问像是一种讥讽。
星野牧面色不变:“如果一个满手血腥的老人能够成为火影,那我为什么不能成为风影呢?”
闻言,团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大人,这是一种合作意向,不是请求。您的根这些年做了多少无法言说的事情,得罪了多少人您比我更清楚。要想洗白,获得大部分人的拥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呢,你能帮我做些什么?”
“战争,是树立英雄的捷径。”
团藏低沉的笑了起来,旋即声音越来越大。
星野牧看着对方的笑容,神色坦然。
没错,我就是来挑起战争的。
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瞳孔中闪着凶芒:“你觉得我会让村子卷入战争中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您是从忍界大战杀出来的忍者,又何必问我呢,如果您不愿意坦诚相待,我是无所谓,毕竟莪还年轻...”
星野牧托起茶碗呷了口茶,顺便挡住团藏那漆黑的面色。
屋内又是一阵寂静。
星野牧这句话可是掐住了他的死穴。
猿飞威望日隆,水门在中青代忍者中也是很得人心,就连宇智波那种家伙都有人愿意为其摇旗呐喊,但,他却好像被人遗忘了。
扎根暗无天日的土地就为了被人遗忘吗?
这种抛弃名声,在人们看不见的角落流血流汗的日子他过了太久,以至于对阳光的渴望足以压倒理智,让他陷入疯狂。
“说出你的计划吧。”
团藏没有明说,但星野牧明白,双方的合作已经踏出第一步了。
“最多两个月,云隐村会发动对木叶的战争。”
团藏闻言,端起的茶碗一抖,顾不得滚烫的茶水洒在他的手背,没想到,对方合作的第一件事就玩得这么大,他急忙开口道:“怎么会!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对方笑眯眯的样子,一个荒谬的想法从他脑海中闪过,脱口而出:“你策划的?!”
说完,他自己又迅速否定:“不可能!云忍不会听你的命令。”
“云忍当然不会听我的,也不需要听我的,他们只要遵循本心就好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长老会的贪婪确实误打误撞下了步好棋,云隐村现在处于物资极度短缺的时期,一旦他们心中对木叶的恨意被挑起,你说,他们会做什么呢?”
木叶和云隐村的恩怨可以追溯到第一次忍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