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军搞不清路数，只好用眼神询问冯大头。

“她虽是凡人中的公主，河蚌里的珍珠，却不是什么小姐。来了这里不过是修士的玩物，一条烧母苟罢了！”

冯大头一脚踢翻娇杏，嘴里不干不净，好像在谈论一只宠物。

女人侧躺着身子一动不动，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冯大哥，何必为了一个……凡人生气，还是生意更……”

话题莫名其妙拐到奇怪的方向，周军急着扯回正题，比起女人他更关心灵石。

“老弟啊，你说要是你养了一条狗，每天只会惹主人生气，还没办法让客人开心，你怎么办？”

今天冯大头怪怪的，似乎不想谈生意和灵石，他只关心狗和女人。

“啊？我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还有余力豢养妖兽、灵宠……”

周军当然知道冯大头说的狗是什么，但他并不想接话。

一时间摸不清楚对方意图，只能先打哈哈。

“养战兽关键时刻能救命，养一条只会吃饭的母苟有什么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特么的……”

冯大头一脚踢在娇杏小腹。

女人疼得缩成一团，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却一声不吭。

“老冯啊，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周军看出来了，招数都是冲他来的。

冯大头不耍嘴皮子，改用计谋了，用了美人计还有苦肉计，不达目的是不会停手的。

“老冯我也是个实在人，老弟既然这么痛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哈哈……最近人族和妖族大战，有很多大商盟趁机囤积灵石，这个……老弟的十二万灵石有点……不凑手。”

冯大头露出羞愧的表情，脸上浮现两朵红晕。

契约里写的明明白白，也不怕正一商盟赖账。周军知道肯定另有说法，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总管事与其他高层商量后决定……把灵石折算成等价物品，支付给老弟。我为这事争破了头，也把兑换物品提高到筑基期贵宾层次。”

老冯喝了一口茶，才接着说道。

“不过老弟放心，这一批绝对是贵宾级物品里的精品！而且炼气修士就能用到的。我也是心里过意不去，才想用娇杏弥补一下，没想到贱货自己不中用，入不了老弟法眼……唉！”

冯大头边说边叹气，眼眶里含着泪花，说完了巴掌举得老高，又要打地上的女人。

周军忙从床上下来，挡住老冯手掌，将两人隔开。

“唉～～～”

冯大头又是一声浮夸的长叹，五官也皱成一团，那表情和老酒有的一拼。

正一商盟这是要两头吃啊！

吃完七大派军火生意的大头，还要吃周军手里这点辛苦钱。

干完活不给工资的挺多，但像正一商盟这么理直气壮的，倒是头一回见。

一千颗下品灵石等于一颗中品灵石。

一千颗中品灵石等于一颗上品灵石。

正一商盟家大业大，不至于连一百二十颗中品灵石都拿不出。

关键是，只听说过打战囤积中品、上品灵石，谁特么会囤下品灵石？

明显是冯大头上级也想分一杯羹，才让老冯出头当恶人。

形势比人强。

面对正一商盟这个庞然大物，周军只好退一步忍下这口气。

不过有了冯大头从中说和，可以提前买一些贵宾级宝物，吃点小亏能长记性也认了。

“老冯，都是老熟人了，说这些多见外，物品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