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走后,令狐冲下得床来。
他性子跳脱,受伤比原著要轻,哪里肯一直窝在床上,之前躺在床上听着赵安跟曲洋说话,无论是魔教长老曲洋结交刘正风,还是左冷禅意图五岳并派,说的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此时曲洋一走,他好奇心大发,再也躺不住,走过来先一拱手道:“兄台救命之恩,令狐冲在此谢过了。”
赵安知道他说的是他对田伯光出手的事,道:“即便我不出手,你也不会死,没什么好谢的,你伤口未愈,应该静养。”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一点儿小伤,已经敷过药了,不碍事的。”
又道:“你们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不是有意偷听,我无意听到的。”
赵安道:“无妨,本也没打算瞒着你,我说的自然是真的,那老头就是魔教长老曲洋,与刘正风相交莫逆。”
令狐冲脸色大变:“难道刘师叔要背叛五岳剑派,这可是大事,我要禀告师父,让他防着点儿,莫要着了他们的道。”
赵安道:“那倒不必,此二人因为都喜好音乐,故而结交,并且,刘正风之所以要金盆洗手,就是不愿卷入正道与魔教的争斗中,曲洋虽是魔教中人,但是和刘正风也是真心相交,你不必担心。”
令狐冲身上有很多矛盾的性格,时而奸诈如狐,他能耍的田伯光团团转,时而又冲动豪爽,容易轻信他人,以至于被向问天轻易利用,时而软弱可欺,被岳灵珊各种虐,时而又铁骨铮铮,宁死不入魔教。
他感念赵安之前相助之恩,故而先入为主,认为赵安是个可信之人。
故而赵安说的话,他也不怀疑,说道:“我还听赵兄说,嵩山左师伯要问罪刘师叔,可是真的?”
赵安道:“是真是假,明日便见分晓,这些事,等会儿再说,我跟这位林平之有话说。”
转头道:“林平之,你怎地会在这里。”
林平之满怀心事,既担忧父母安危,又想搞清楚眼前之人身上的谜团,在回雁楼,他看到赵安使的似乎是辟邪剑法。
原本以林平之的眼力,根本看不出赵安用的什么剑招,因为赵安出手太快了,他根本看不清,但是赵安第三招最后有个停顿。
林平之辟邪剑法练得很熟,依稀能看出这一招是辟邪剑法中的追星赶月,只是不太确定,他一直没机会开口。
此时赵安问话,他当即道:“我福威镖局被青城派欺压,爹爹妈妈也被青城派捉走了,我听说青城派会来参加衡山派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所以就跟过来了。”
林平之到底是年少,江湖阅历不够,一骨碌的把实话全说了。
赵安皱眉道:“青城派的余沧海在福州被我打伤,他的四大弟子也死了两个,如何还能逼迫福威镖局到这种地步?”
林平之小脸一红,道:“本来青城派的弟子已经退走了,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什么原因,只以为青城派就此罢手了,没想到过了几天,又来了二十几个青城派的弟子,见人就杀。
领头的是个样貌奇丑,身材矮小的怪人,自称余沧海,他非说我们派人刺杀他,还抓了我和爹爹妈妈,坐了马车,也不知要去哪里,现在想来,是要来衡山。”
林平之虽然说的简略,但是基本意思很明白,余沧海大难不死,不知收敛,反而更加眼红辟邪剑法,还是派人灭了林家满门。
这个结果也在赵安意料之中。
他又问了一些细节。
林平之知道的不多,就知道是余沧海带人冲进福威镖局,杀了很多人,只留下他一家三口,他比较幸运,路上被两个蒙面人救了,几经波折来到衡阳城。
赵安凝眉思索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于是带着林平之出了城。
林平之道:“赵兄,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赵安道:“余沧海如今肯定来了衡山,他抓了你爹妈,不会立即杀掉,估计会严刑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你爹妈如果没死,那么一定被他藏在城外,余沧海不敢把他们带进城。
衡阳城江湖势力混杂,如果有人发现了你爹妈,说不定会出手救援。
也不能离得太远,太远不方便余沧海掌控局势。
所以我们在城外找找,有什么破庙,山洞之类的,兴许能找到他们关押你爹妈的地方。”
林平之大喜:“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说着当即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边磕头一边道:“请赵兄出手,救出我爹妈,林平之愿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赵安道:“起来吧,我既然带你出来,只要找到人,定会出手救人,即便救不了人,也会保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