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安摆了摆手,皖北人劝酒很有一套,齐跃飞更是深得精髓。
他看几个小伙子基本上没端过酒杯,所以才说这番话刺激一下他们。
几个年轻人到底是刚入社会,哪里是老齐的对手。
而且这货还想灌江培安酒。
不过今天热闹嘛,喝点酒也无所谓。
江培安端起酒杯,跟几个小伙子碰杯喝了几杯。
江培安放下空酒杯,慢悠悠道:
“其实在戛纳大会上,我还碰到了凯哥导演。”
“拍《霸王别姬》的那位?”
有小伙子激动的问道。
“国内还有其他导演叫这个名字的么?”
江培安笑着问道。
“卧槽,江总我们敬您!你给我们说道说道陈大导的事情!”
“好说好说。”
江培安笑眯眯的说着。
又是几杯酒下肚,江培安放下酒杯:
“当时巩丽也在场,我第一部电影还是得到她的指点!”
“江总,巩丽我最喜欢的女演员,我敬您!”
“咳咳,还有张艺某导演……”
“我干了,江总您随意!”
“冯小钢导演还请我给他写歌来着……”
“喝!”
……
“嘶!”
第二天,江培安摸着发懵昏沉的头。
昨天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些上头,尤其是霸都来的那几个小伙子。
喝了吐,吐了喝,只为听听江培安说说那些教科书上人物的故事。
江培安从被窝里爬起来,被冷风一激,整个人立马清醒不少。
一看手机,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的人不少。
大美园、胡婧、大腿都有打,还有几个陌生号码。
陌生电话不用管,江培安给三个女人逐个打回去……
“大早上还挺忙的啊。”
一道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江培安吓了一跳。
“奶,你什么时候站我后面的,吓死我了。”
“从你给第一个女人打电话的时候就在了,安子,这三个里面有一个是莪孙媳妇吧?”
奶奶一脸八卦的问道。
江培安一边洗漱,一边说道“
“为啥只要一个,你有三个孙媳妇不好嘛!”
“嘭。”
江培安屁股挨了一巴掌,奶奶恶狠狠道:
“跟你爷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还三个,我看一个都不知道怎么带进门了!”
江培安嘟囔道:
“老太太看不起人!”
腊月二十八,江培安家开始热闹起来。
老爸老妈小叔都从外地打工回来。
其实他们年中的时候回来过一趟,新房子就是他们找人盖的。
老江家今年过年人不少,爷爷奶奶两个儿子三个女儿。
今年除夕就在江培安家过的,放在往年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都各自有自己的家庭。
但今年不一样,江培安家盖起平房小院,房子宽敞也干净。
大家聚在一起摆了两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江培安这边过年是没有所谓的年夜饭。
中午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顿好的,晚上则是下水饺吃。
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等着看春晚,孩子们则在外面放烟花。
不过从去年过年江培安眼睛被李洪亮侄子放炮炸到眼睛的时候。
江家人对孩子们放炮的事情开始严加看管。
搞得小老弟一度闷闷不乐,都怪他老哥。
江培安也不惯他的脾气,直接把他那篇满分作文当着家里人的面给念了出来。
婶子气得火冒三丈,小叔直接抄起棍棒。
就连一向宠着小老弟的爷爷奶奶也眼不见心不烦。
别人家的鞭炮声响不响江培安不知道。
但他家的“拖鞋炖肉”和小老弟的哭声倒是响彻整个江家。
重生也有一年了,江培安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
他不像刚重生那天手足无措和茫然,也不会再做出类似于把李洪亮套着麻袋胖揍一顿的事情。
今年赶大集的时候,他在街上碰到过李洪亮。
对方也看见了他,但明显有些惧怕,毕竟江培安家里这一年的改变,镇上的人都看在眼里。
在农村,人一旦有钱,腰杆子就硬。
江培安对他笑了笑,他所有的不甘和愤懑已经在上一个大年夜里发泄过了。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给大家拜年了!”
一段各种特效片头秀过之后,牛群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来。
之后,便是那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登场。
当然,2000年的春晚他还没有形成这句口头禅。
两人率先登台热场,拉了一波场下互动。
2000年龙年春晚可看的点还是有不少的。
光是主持人就高达20位,阵容空前强大,打破了春晚此前的历史记录。
央视当时的台柱子们比如赵中祥、倪平这些就不用说了。
还请了许多知名演员,比如赵翻天、濮村昕,对了,还有潘金莲王思怡。
港台艺人也来了许多,像张慧妹、林心茹、当红炸子鸡小谢、黎天王等。
值得一提的是,小谢是跟董白茶一块表演节目。
也是从今年春晚之后,董白茶开始引起关注。
为了不顶着烈日出差选角,江培安已经把董白茶推荐给老谋子了。
老谋子看完后满意的直拍大腿!
今年春晚语言类节目也十分抢眼,潘子与巩汉临携手奉献了小品《同桌的她》。
蔡名的小品《爱笑的女孩》、黄洪的小品《小站故事》、郭达斯坦森的小品《青春之约》也都广受好评。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属本山和和丹丹出演了小品《钟点工》。
“把大象装冰箱,总共分几步?”
“小样的!你穿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在春晚之后,也成为很多人的口头语之一。
仆树也来了,嗯,在一众喜气洋洋的氛围中,这货穿着随意,一脸别人欠他钱的样子,唱着《白桦林》。
盖因春晚彩排时,他得知要假唱,当场表示自己做不到,扭头就走。
最后老板不得不打电话给仆树:
你要是不上,全公司的人都会因为你而完蛋,所有人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为了顾全大局,仆树最终还是妥协了。
春晚上,在喜气洋洋的氛围里,满脸被迫营业的他,显得格格不入。
从那以后,春晚再也没有邀请过他登台。
……
大年三十后,江培安给几个亲戚拜年,等到初五的时候,父母和小叔又出门打工。
事实上,以江培安如今的身家,完全不用父母出门打工。
但奈何劝不住,他们的想法是不打工能干啥呢?
江培安只好由着他们,等过段时间再让他们回来,随便做点小生意之类的。
初五过后,村里逐渐冷清,江培安也在收拾行李准备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