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让他去女人堆里还行,让他去男人堆里,那弄不成事”
百姓们一个两个老鼠一样,藏粮食藏银子藏女人。
别误会,是把自己老婆女儿都藏起来,怕太子攻入城中带着兵将糟蹋了。
一时间。
昔日熙熙攘攘的大街,秋风扫落叶般一个人都无。
而此时的楚王府。
谢辰瑜带着陆沉,把地窖里所有的酒都挖出来,一坛一坛全砸了,把书房里所有美人的画卷,一把火全烧了。
又把寝殿里繁杂花纹的垂帐、纱帘、衣裳、镶着金边儿的皂靴,全都丢进火堆。
连带着所有浮夸的桌椅板凳,藤条椅子,画画用的各种颜料排笔,砸的砸烧的烧。
总之一句话。
楚王府的前殿里但凡带点儿花纹的东西全都被丢了出去。
谢辰瑜就坐在院子里,看下人一点点搬空住处,脸上扬起舒畅的笑意。
“陆沉,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沉是一路跟着楚王爷成长起来的男人,生平最看不惯花拳绣腿的花花公子。
他特别不理解好好的男人怎么会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现在看来,也不是真喜欢吧。
“扔了,就是不想要了”
“好!”
黑衣素净衣着大气的谢辰瑜,头一回没拿扇子,只鼓了鼓掌。
“满院子的人,应该只有你最了解我”
赵海是个太监不算男人,寻常跑腿的都是从宫里跟出来的太监,都没有男人气质。
新的心腹,只有陆沉一个。
“你知道把厚厚的伪装撕掉,真正做自己是什么感觉吗?”
“不知道,没撕过”
好家伙,也太直接了。
果然与赵海那等拍马屁的太监不一样。
心情上佳的谢辰瑜不予计较,只背过手朗声大笑。
“不知道最好,希望你永远都不必知道”
——
出征前,谢辰瑜去了趟竹箫院。
林夕梦累极了抱着医书睡着,察觉身边有动静,睡眼朦胧就爬起来行礼。
“王妃娘娘,妾身再也不敢偷懒,正翻着这本药经,快看完了您千万别着急,皇后娘娘会有救的……”
说到一半,原来是谢辰瑜。
林夕梦松了口气,又开始哈欠连天。
“殿下您怎么来了”
一边说一边把手藏到后面。
谢辰瑜适时捉了回来:“她打的?”
“王妃也是怕我偷懒”
“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
“殿下说笑了,这点儿小事实在不值当”
“你不难受?”
林夕梦诧异:“妾身难受什么?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妾身应尽的孝心,王妃娘娘管教更是情理之中……”
不知道为何有点儿生气,谢辰瑜是赌气走的。
看着他的背影,林夕梦总觉得哪儿不对劲,青青提醒说殿下有可能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我做的还不够好?”
“可能是……觉得您不在乎他”
林夕梦:“……”
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些小儿女家的心思,她命都快保不住了好么?
留住皇后的命就是留住谢辰瑜的助力。
谢辰瑜好了自己就能好,就能实现林家沉冤得雪的愿望,就能在宫里站稳脚跟,就不用再看谁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