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椒房宫出来,谢辰瑜蔫头耷脑。
正遇见要往椒房宫请安的太子谢辰轲。
“二哥”
“这是被批了?”,谢辰轲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母后让我处理我的外室,可那女子是我亲手赎出来的,十分善解人意,我怎么舍得?”
谢辰轲满不在乎:“外室名声不好,六弟还是长痛不如短痛”
“风尘女子,是绝进不了皇家的”
谢辰瑜胡乱招呼几声离去。
谢辰轲笑着摇摇头,进了椒房宫,脚步似乎轻快了些。
自上次和皇后争执一场,谢辰轲始终不服气,来问皇后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他又好了,这样病病歪歪什么时候能成大事,母后你不急么?”
“本宫倒想问问你急什么,你已经是太子了”
“我当然急,父皇那么多儿子,一日不登基我就一日不踏实,难道母后不急?”
皇后已经冷静许多。
谢辰轲不好拿捏,王家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调教他。
一上来就推上皇位,恐怕后续会有诸多麻烦,甚至倒打一耙忘恩负义。
“急也没什么用啊”
右手轻轻敲击太阳穴,皇后缓缓闭上眸子。
“纸是包不住火的,小心驶得万年船,轲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该明白这些道理”
“可他们……”
“会有办法的,你已经是太子了,有些事不能做,大部分还是能做的不是?”
皇后慢悠悠的态度再次激怒谢辰轲。
拳头死死攥住,咯吱吱几乎碎掉。
皇后缓缓睁开眼淡定。
“你太浮躁了,就算现在上位也未必是好事,如果你继续这样,本宫当真……”
“当真什么?”,谢辰轲追问。
皇后笑了笑,没继续说。
“时候不早,你先回吧,我也乏了”
谢辰轲憋气离开。
阴沉着脸回到东宫,一头扎进书房。
自从那次太子妃来书房发生了那些事,他的书房就再也无人靠近。
“去,找两个人来服侍”
宝应恭敬退下,片刻就尴尬回来。
“殿下,那个……没人愿意来,一个两个都推说病了,请殿下恕罪”
“废物!”
谢辰轲砸了桌上的茶盏,又抽出桌布甩在地上狠狠砸几脚才泄愤。
“都与本太子作对,一个两个都作对”
宝应缩了缩脖子。
谢辰轲猛然看向他:“怎么,你也觉得孤可怕?”
宝应连道不敢,架不住谢辰轲一再注视,他只好跪下来带着哭腔。
“您也是压力大,奴才都知道的”
“刘娘娘去得早,您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奴才都看在眼里,好容易要苦尽甘来,现在还要继续忍,凭谁也接受不了,主子爷,奴才都知道的”
宝应年岁有三十多不到四十,打小就伺候在身边,老家也无人,还是百分百可靠的。
谢辰轲亲自扶起他。
“我知道,你才是最忠心的”
“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母后不同意那件事,王家也想处处挟制我,兄弟们渐渐都成家立业,人人虎视眈眈想拉本太子下马”
“我决不能让他们得逞,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