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实在无心读书,妾身让侍妾们来伺候,或是您出街寻那红香绿柳,妾身是正妃,自小熟读诗经女卷,实在做不得那白日宣淫之事”
于氏羞恼而去。
谢辰轲扫兴而出。
离了正院,他整理好尴尬情绪,冷幽幽看向正院,摸了摸鼻子拂袖而去。
——
前院书房,几个慕客已等在那。
谢辰轲故意点了一桌酒菜,另叫了几个会弹唱的艺伎。
酒过三巡,谢辰轲重新得意起来。
“这回可谓一箭双雕,等那小畜生一死,老三基本上也废了,太子之位舍莪其谁?”
有幕僚起身道喜。
“殿下,等您入住东宫之日,就是我等飞黄腾达之时”
谢辰轲大手一挥:“那是自然,要不是先生们的妙计,我哪儿有今天”
幕僚们相视一笑,也放心吃起酒菜。
谁也没注意谢辰轲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当日夜,心腹太监宝应来报,说几位幕僚全部暴毙在家中,他们家人已经报官。
“报吧,那是饮酒过度身亡,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什么的”
他兴致极佳枕着胳膊:“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他们的家人,本殿会厚待的”
“殿下仁慈”
谢辰轲又问宫里状况如何?
宝应说十皇子情况不乐观,庆嫔娘娘去了趟天牢闹了一场,皇后没什么动作。
“至于皇上,这两天独宠孟妃娘娘”
“孟妃暂时没什么威胁,先不管了”
“老十怎么回事,按说早该咽气了”,谢辰轲再次不耐烦。
“都拖了多少天了,太医院那帮太医现在这么有本事了?”
宝应噤喏,小声说有可能毒虫的毒性没完全发出来,殿下再等等。
“那就等到除夕吧”
正好天降大雪,眼瞅着也年底了,宫里气氛沉重,每日进出都有严查,最近不宜有动作。
“那毒虫十分霸道,到除夕怎么也该有结果了”
谢辰轲没言语,只是盯着窗外。
——
六皇子府
谢辰瑜最近很忙。
假模假样替崔氏主持了公道,又禁了林夕梦的足,就再也找不到人。
林夕梦待在竹箫院每日喝茶煮酒,看书画画,话本子一摞摞看,瓜子一筐筐磕,日子好不悠哉。
直到小年这日,谢辰瑜一身冰雪入夜来到竹箫院。
进门就脱衣裳上暖炕。
林夕梦麻溜收拾利落上前问候。
“殿下,您怎么来了?”
“不能来?”
“能,能”
点了热锅子热茶水,谢辰瑜狼吞虎咽吃了饭,拉着林夕梦一起沐浴。
浑身泡在热水里,谢辰瑜才有那么一丝丝放松。
“这是怎么了?”,林夕梦指着肩膀处的一道伤口。
“没怎么,不该问的少问”
“我就是关心关心么”,林夕梦扁扁嘴。
“这段日子殿下在忙什么?”
“宠幸外室”
林夕梦点头,没错,他是养了外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