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洛辰还能说什么哪？

和游戏之中表现得截然不同，没有绕来绕去的阴影通道，走入山洞之内，是一条相当漫长的狭窄通道。

足足走了十几分钟之后，穿过狭窄的通道，空间豁然开朗，化作一片近似无限宽广的空间。

这让他想起了《桃花源记》里的描述，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或许也是灵魂的“桃花源”？

洛辰站在入口之处，隐隐望见了暗淡空间里的那一株无比巨大的“神树”。

洛辰低声轻喃：“这里，其实是地脉的一部分，对吧？”

钟离站在洛辰身边，悠悠然说着：“确实如此。”

“巨大神树”肆无忌惮得生长着，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目光，在这无人可及的隐秘之地，开辟出属于灵魂的一方小小乐土。

洛辰和钟离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在“神树”上部，一个古老青灰色石台上零零散散得站着几个灵魂体，神情呆滞得重复着几句话。

按游戏里展现的剧情，不论旅行者怎么和他们对话，他们也只会重复那么几句。

想到这里，洛辰走上前，尝试着和几个幽魂聊天。

钟离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得看着这一幕。

和游戏里展现的一模一样，在这里停留的幽灵，早已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只剩下一缕执念，除了固定的一两句话，并不会说其他话。

洛辰神色有些凝重得走了回来：“老爷子，我有一个问题。”

钟离神色不变，目光从“神树”后方收回，看想洛辰。

洛辰：“我有一个问题，这些灵魂还有完整的自我意识吗？”

钟离：“万事万物自有极限，神明亦不例外。”

“生时如此，死后亦然。”

洛辰隐约明白了什么：“……生前有阳寿，死后有阴寿，是这个意思吗？”

钟离：“然也。”

钟离眼底闪过一丝微笑，两人交流是如此融洽而自在。

提瓦特大陆如今的语言和文字大多由璃月流传开来，但文字并不是构建文化的唯一要素。

所谓文化，正经的解释，即人类在广泛社会实践过程之中获得的精神、物质生产能力和财富的总和。

换成普通人更容易理解的方式，即某一群体在漫长历史的共同生活之中获得的不同于其他群体的独有特征。

这使得他们和其他群体区分开来，也使得相同“特征”之人更容易互相认同。

这也是为什么钟离有时候会产生将洛辰推上岩神之位的想法，从文化认同感上来看，璃月明显才是最适合他的国度！

这怎么能算是抢夺继承者哪？

我这明明是充分尊重继承者本人的意志和文化认同啊！

一本正经.jpg！

温迪：“？”

那你有尊重过我的意志吗？！

不知是何处而起的流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摩拉克斯神色如常。

洛辰：“好像有风声？”

钟离：“哦，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