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啊,真的是人前一副面孔,人后又另一副面孔,一个小小士兵也能巴结,又不是县太爷。”王锦年讥笑道。
李伯禽也不生气,道:“有的人啊,该巴结的人不巴结,不该巴结的人却一个劲儿上去舔!”
王锦年怒道:“牙尖嘴利!”
“难道不是舌灿如莲?”
“你倒挺会为自己贴金。”
“我贴的是金,你贴的是冷屁股。”
“你......”
“够了!没功夫听你们俩在这里瞎吵。”刘保冷哼一声。
刘保几步上前,叩响了县府的大门。
“吱呀!”
府门缓缓被打开,铜锁晃动的声音如玉清脆。
“哟,刘保,这一大早去了哪里?若是耽误了县里的公差,县令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啊!”一名中年人大步踏出。
刘保看见来人,顿时大笑道:“徐主簿,瞧您说的,我这次出去,就是为了办公差!”
县府主簿名为徐录,他微微讶异,疑惑道:“最近衙门可没接什么案子,更没有旧案重翻,不知这公差是什么?”
随即,徐录看到李伯禽和王锦年,顿时思索片刻,道:“他们?”
刘保淡淡一笑,朝着王锦年使了使眼色。
王锦年顿时心领神会,适才得意的面孔立马变得衰愁万分,悲呼一声,拿起一旁的报案鼓槌,对着那面大鼓就是一阵猛击。
轰隆隆的声音如同阴雷落下,更是吸引了县府外面无数人的目光。
“草民有案要陈!请求李大人为民申冤!”
“草民有案要陈!请求李大人为民申冤!”
“......”
刘保的脸色倒是欣慰万分,孺子可教也!
徐录变了脸色,一瞬间思绪万千,随即深沉的看了刘保一眼,道:“刘保,用意不浅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带个人来报个最简单不过的案子罢了,哈哈哈!”刘保眼里的得意却是忽略不去。
一旦此案完结,按功得赏,那他的地位将不会再低于徐录这个老东西!
县府大门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热闹嘛,谁都喜欢看,唐朝百姓自不例外。
李伯禽嘴边噙着笑,也不在意周围这些人。
终于,昌乐县的父母官闻得这阵仗,顿时喜笑颜开,连那内院的女人都不顾,急急跑了出来。
“大人......”
“大人......”
刘保与徐录几乎同时开口。
昌乐县的县令名叫李常希,看起来倒是一副儒雅样子,在昌乐县县民的眼里他一概也是维持这种形象,温和,儒雅。
不过,李伯禽看着那官员脖间爪痕,虽然掩藏得深,李伯禽到底是看到了,他的眼里怎么也掩不住笑意。
看来这位李大人家里情况不一般。
李常希恢复一副冷静面孔,咳嗽两声,待以为自己颇有气度之后,沉声道:“何人报案?”
“大人,是小民!”王锦年连连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