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走,所过之处所有佛朗哥亲卫队的士兵脸色都很不好。
这让云扬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觉,他快步走到了帅帐外,里面似乎正在大声谈论着什么。
“唐吉坷德·佛朗哥,我看你是尸位素餐太久了,几只狐狸的话都信。”
一个冷漠地声音从账外传出,哪怕是隔着距离,云扬都能感到彻骨的寒意。
阿狸也匆匆而来,呼哧带喘,看到云扬刚想要说话,却被他摆手打断。
“古雷夫,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叫我古雷夫准将!计划?我的亲信说你看着西斯被包围还见死不救,难道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被称为古雷夫的声音凌厉至极,忽然他话音一转。
“谁在账外偷听?窥伺将军行在是死罪。”
听到他发现了自己,云扬赶紧进入军帐。
刚一进去,他就看到最上首作者一个大马金刀,短发短须,正在抽着烟条的将官。
他穿着的,赫然是准将军服。
而佛朗哥正走在下首,拘谨地拿着一份报告,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这一幕让云扬瞳孔微缩。
佛朗哥是上校,一位都足以发动一场突袭省境的军事行动的上校。
而这样的上校却在这位准将面前却只能坐在下首,那他得多可怕?
“中士云扬,参见准将,上校。”
他行了个周到的效忠礼。
见到云扬到了,佛朗哥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开始向古雷夫介绍起云扬。
“长官,这位就是我说得,童军中的幸存者,而且他成功觉醒了法术天赋,第一次就击退了一只亚扎卡纳。”
云扬发现自己就好像是佛朗哥的脊梁柱,他一来佛朗哥立马敢大声跟那位准将对话了。
坐在上首的古雷夫听到佛朗哥的汇报,猛地坐起来,走向云扬。
他的身躯真的就好像一座大山一般,配上那凶残的眼神跟刀疤,极为摄人。
古雷夫吸了一口烟,而后朝云扬脸上吐出几个烟圈,笑了一下。
“幸存者?不会是逃兵吧,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别以为什么法师就很了不起,我当年带兵攻破神庙的时候宰过的供奉跟杀猪狗一样。”
云扬强忍着呛人的烟圈,他身边的佛朗哥面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马德,要不是自己的恶魔之力暂时被封印,今天高低要给这个烟鬼来一下永不复行接上解脱之触。
虽然心里想得是淦翻他祖宗十八代,但云扬表面上依然笑嘻嘻,表现的十分有礼节。
“当初童军战至最后一刻只剩下我跟凯隐,我觉醒了法师天赋,他则是被影流之主亲自带走了。”
这句话一出,古雷夫眯起了眼睛。
他听得出来,云扬是在挖苦自己没有识人之明,放走了一个天才,现在又看不起另一个天才。
“准将你不用在意,他还是小孩子,今年十六七,脾气大一点很正常,我们都经历过。”
佛朗哥也看似一个老好人一样为云扬解释。
听着他夹枪带棒的挖苦自己,古雷夫跨坐在原先佛朗哥的熊罴大椅上。
“我不想和你们纠结这些,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不管死得是谁死了多少人。西斯死了我可以接受,但不能死得这样毫无价值,冰狐族要么臣服,要么全族斩尽杀绝,帝国拒绝合作。”
听着古雷夫寒声警告自己,佛朗哥顿时明白这位准将脾气跟传闻中一样暴躁,不能招惹。
他望了一眼云扬,云扬顿时心领神会,出列报告。
“报告准将,西斯上尉的死并非毫无价值。首先他是被影流的刺客击杀,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情报,这正符合西斯上尉一直以来奉行的准则。”
所谓西斯的准则,其实就是不顾牺牲一切,获取有利于帝国的情报。
而今很明显,他的这个准则就是跟眼前的古雷夫准将学来的。
见古雷夫没有动作,还在吸着焰默默听自己讲述,云扬构思了一下继续别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