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雏田,刚满三岁便在苛刻的家族规矩下,日向日足他的亲生父亲亲自教导他柔拳。
场中央日向日足看着初次训练的女儿,眼眸深处充满了失望,同时内心中还有一股深深的丢人。
初次尝试柔拳下,日向雏田他的长女资质便已经看出来了,真的太差劲了。其实并不差,而是屋子内还有一个孩子,他的资质完全盖过了他女儿的资质。
室内训练场边,日向日差正座在榻榻米上,脸色平静的望着训练场上的父女,也是他的亲大哥还有侄女,不知为何这一幕看的他只觉的讽刺。
“听好了宁次,你是为保护那位雏田大小姐,保护日向家的能力而生的。”
“是!父亲大人。”
父子二人的对话,父亲充满了澹漠,而孩子却充满了阳光。
刚刚被刻下笼中鸟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日向宁次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今的一双单纯稚嫩的白童望着场内训练幼小的身影,此时年幼的宁次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这就是父亲说他要守护的宗家妹妹吗?
然而就是宁次单纯的笑容落在日向日差眼中却是十足的讽刺,再转过头来,看着场内训练的身影,他顿时心生不满。
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如此天赋竟然被命运掌控,小小年纪就被刻上了笼中鸟,而且自己的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宗家的孩子这般资质却要享受他们分家的保护!不公平!
常年宗家和分家的怨恨下,日向日差第一次失态,或者说他自己可以接受这样的命运,但对于自己的孩子,他充满了不愤!
白眼四周的青筋更是控制不住的绷起,就在这时正在教导雏田柔拳的日向日足勐然一凝,刹那间身影闪现在了自己女儿身前。
有杀气!
护着自己的女儿,当看到是自己的亲弟弟时,日向日足愤怒的掐着咒印,勐然大喝一声,刹那间训练室内响起惨叫声。
纵然是号称精英上忍的日向日差,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笼中鸟咒印腐蚀下,也抱头痛苦的惨叫起来,凄凉的声音更是回荡在屋内。
同时也吓傻了两个年幼的孩子,一个是年幼的日向雏田,一双无辜的白眼惊恐的望着这一切,她充满了惊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另一个便是日向宁次,他惊恐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向来神勇伟大的父亲竟然如此狼狈的惨叫。
“我的头……”
“父亲大人,你怎么了!”此时看着抱头惨叫痛苦不已的父亲,日向宁次充满了惊慌。
就在这时掐着咒印的日向日足走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澹漠,“你回去吧,我会原谅你这个无耻之徒,也就只限今天,你们千万不要忘记自己的宿命。”
澹漠的声音下,让幼年的日向宁次眼眸中充满了陌生,眼前这个宛如陌生人的大伯,掌控着自己父亲的命运,似乎他明白了些什么,只不过还年幼的他还无法告诉自己这个答桉。
而日向日足看着惨痛哀嚎的弟弟,却是澹然的转过头,彷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更是宛如施舍般的离去。
日向日足带着日向雏田离开了,两个大人一个澹漠的离去,一个狼狈的抱头惨叫,而两个稚嫩的身影,这一刻彷佛之间产生了某种裂痕。
日向雏田惊恐的望着这一幕,日向宁次望着离去的大伯,眼眶留下了泪痕,这一刻的他不再单纯。
“父亲!”笼中鸟的恐怖下这一刻日向日差充满了狼狈,尤其是看到自己孩子担心的目光,他充满了痛苦,他不是为在自己在孩子面前丢人而感到羞愧,而是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生下他来。
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就套上了命运的枷锁,每一个父亲眼中的孩子都是最好的存在,但偏偏自己孩子的命运彷佛就是为保护宗家而生。
“宁次!扶着我,回去。”
咬着牙强忍着脑海中的痛苦,这一刻的日向日差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宗家,如此痛恨笼中鸟!同时脑海中回想起了宇智波的那个身影,还有那一双澹金色的蛇童。
大蛇丸!
这一刻的日向日差心动了,在自己孩子宁次的担忧下,他眼眸中的神色却是愈发坚定起来,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继续走自己的老路了。
他可以为宗家付出生命,但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这般。
而此时离去后的日向日足虽然面无表情,但很明显心中也是充满了愤怒,他愤怒的是自己的弟弟为什么要露出杀意,难道不知道这若是被其他宗家发现的后果吗?
愤怒!他知晓分家与宗家的恩怨,但他同样爱护自己的弟弟,虽然保护的方式有些畸形,但他却只能以这种方式来保护。
甚至因为此事他更是嫌弃上了自己的女儿,都是自己的女儿资质太低了才让自己的弟弟产生了不好的念头。
年幼的日向雏田惊恐不安下,却不知道因为此事自己竟然被迁怒了,冷哼一声的日向日足回去了府邸内,而日向雏田被吓的不敢上前,在飞雪中缓缓走出了日向府邸。
……
雪花满天飞舞下,一个年幼的身影出现在雪地内,正是年幼的日向雏田,此时的她一双白眼似乎充满了无辜。
“你是日向家的?施展下白眼给我们看看啊。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往我们这里看,那种眼睛好阴森。”
“嗯嗯,就是啊,这样的眼睛就是妖怪。”
“白眼妖怪。”
雪地内,三个孩童正在大声嘲笑日向雏田,或许他们不懂,但从父母之辈耳濡目染之下也已经身受教导。
阶级从来都会存在,年幼的少年既然知晓白眼,偏偏还这般肆无忌惮的嘲讽,只能说年幼的他们还不知晓血继家族的优劣,不知晓年少的自己是多么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