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天空阴明,绵绵的细雨从空中落下,使原本嫩绿的树叶变得翠绿起来。
在泥泞的路上,无数的大军从北方跑了过来,只见他们神情慌张,丢盔弃甲,即使泥水溅在脸上,都没有时间擦拭。
“政公,要不要放箭?”贾雨村朝贾政行礼道。
这支大军是安培的武士,上次战胜安培后,贾政将这些武士稍微休整了一下,就派往攻打扶桑天皇,但看此情况,显然已经失败了。
“不必如此,”贾政说道,又见跑过来的大军直直的冲击军营,便改口道:“让他们往左边靠,凡是冲击军营者,杀无赦。”
“诺,”贾雨村应道,就派遣了一支伪军,上前喊话,让他们往左边跑。
这支伪军与武士大军相差一百多米,按理说,是可以听的清的,结果,不知是因为人数太多,还是今天的阴雨淋湿了声音,武士大军依旧直直的往贾政大营冲着。
“射···”
根本不需要贾政吩咐,无数的箭矢射出,黑压压的,就像一片黑云,笼罩在武士大军头上。
“咻咻···”
一阵箭雨将武士大军射懵了,前面的往后面躲,后面的往前面跑,整个大军停在那里,任由箭雨收割着人头。
直到箭雨停了下来,幸存下来的武士才往左边靠。
“哼,真是没人性,自己人都杀的这么爽,”一道冷哼从远处传来,只见北方出现了两个道士,他们穿着黑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火红的云朵。
贾政听的心里不爽,杀几头畜生就没有人性了?
再说了,他们都要冲击军营,不射杀,等着军营炸营?
“你是何人?”贾政问道。
“贫道太平(太岳),”太平太岳回道。
两人俱是金丹修士,一身气势十分沉重,显然,在金丹期待了许久。
玄清见了,就站了出来,朝贾政说道:“主公,是五毒教之人。”
五毒教供养蛤蟆,毒蛇,蜘蛛,蜈蚣,蝎子五种毒虫,以毒虫的毒性,污染自己的身体,直至成为毒人后,才以毒转生,换取一口先天生机。
“邪教?”贾政问道。
五毒教,听名字就知道是邪教。
玄清点点头,说:“是的,五毒教善用毒,往往一瓶毒药,就可使方圆万里化为死地,咱们还是不惹为好。”
坏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而好人,往往怕坏的。因为好人心善,手段单一,而坏人则有各种手段,毫无顾忌。
俩人没有传音之术,对面的太平太岳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只见他们得意的点点头,一脸骄傲的模样。
“可有化解之法?”贾政皱着眉头,问道。
“有,在西蜀有一医仙教,医术通天,可解五毒教之毒,”玄清回道。
金丹修士并不怕毒,怕的是身边的人被毒死,毕竟,这年头,谁没两个亲戚,又不是闭关两百年的那种。
“那医仙教呢?”
“医仙教已经闭山百年了,”玄清答道:“所以,大家对五毒教还是满客气的。”
贾政看了一眼太平太岳,问道:“不知道友来此有何要事?”
“哈哈哈,”太平哈哈大笑道:“我来此,是让道友退出扶桑,归还扶桑的村子的。”
“哦,道友是扶桑人?”贾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声问道。
太平太岳自然注意到贾政的声音变化,便警戒起来,说道:“我等自不是扶桑人,只是受扶桑陛下之托,前来化干戈为玉帛的。”
他俩主要的目的是来寻找投突破的机缘的,只是扶桑给的有点多,再加上修道之人,不注重凡俗之物,所以,他俩觉得贾政只是对扶桑不满而已,若他俩出面,想必贾政是会给这个面子的。
“既然不是扶桑人,为何帮扶桑做事,而与大夏作对?”贾政冷声道,语气充满嘲讽。
“道兄这话就不对了,”太平回道:“我等修道之人,崇尚道法,道无国界,不管扶桑还是大夏,皆有追去大道之音,咱们应该一视同仁,共求大道。”
“道无国界,可人有国界,”贾政拔出软剑,指着太平说道:“我问你,你是扶桑人,还是大夏人。”
“额···我···我···”太平一下子就懵逼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只是想赚几件异宝而已,结果就要面对这种揪心的难题。
说违心话,道心蒙尘,说真话的话,异宝就没了,但他想了想,便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
说完,就掩着脸,遁往旁边的一座山峰,后面的太岳自然跟上。
“好一个尖牙利齿,”又一群人蹦了出来。
贾政认真一看,见一群和尚与扶桑的阴阳师站在一起,朝贾政的军营飞来。
“扶桑自古以来,就是大夏属国,哪里有扶桑与大夏的区别?”一个老和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也是金丹修为,穿着朴素的僧袍,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拄着拐杖,两件皆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