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到底是谁?”
无辜的村名,仿佛在昨日,笑脸。
何雨柱想了很久,是谁,为了什么,为什么在自己刚好出去的时候,自己、囡囡、石昊,为什么刚好躲过一劫,是巧合吗?
何雨柱望着前面村名们的一座座孤坟,回忆起小孙子和村民们脖颈伤的伤口,一阵阴凉的凄风吹过,目光看向古树的阴影,慢慢变得沉默。
.....
翌日。
雪后的阳光极是柔和,温暖了大地,此刻却难以照进他的心。
何雨柱一动不动,站了一夜,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本白质的脸上,长出了断寸青须,扎起的头发也是披散了下来,眸光沧桑,一夜间,像是经历了十年。
“石叔,石阿姨,侯叔,爷爷,张大伯,老二,小孙子.....我何雨柱对天起誓,不管是谁,不管多强,不管是九幽神帝,不管是青天冥魔,纵然九死一生,受地狱轮回苦难,何雨柱也要斩其神魂,为大家报仇雪恨。断之其首,祭奠岁叶。”
何雨柱双膝跪地,单手掌天,运转丹田。戾厉坚韧悲愤的目光扫过一块块墓碑,发下了一个苍凉悲恨的宏大誓言。
声音朗朗浩荡,带着一丝威严,传遍高天山河。
就连那世间修士视若生命源泉的天地灵力,似有灵智般瑟瑟颤抖,不愿靠近那人。
自何雨柱拥有意识以来,为人低调,不愿过多承诺别人,隐藏着很多秘密,从不款言,而今却发下这个也许需要一生去逐寻的誓言。
何雨柱对着数百孤坟,磕头了几个响头。
......
村前。
望了望安静沉默“岁叶村”的孤影,目光转向黑山脉外的白云,忧沉的目光坚韧了起来,不带任何留恋依舍,大步走去。
......
苍凉的寒风吹拂,何雨柱走后的“岁叶村”更加沉默安静了,古树下,一座很小的孤坟前,几串被冰霜覆盖的青糖葫芦像在似述说着一个故事。
苍茫大地,枯林青山,清风冷意,白云苍巅,是否铭刻下一个誓言。
高山流水,冷风竹林。
位于中州浮云山百里外的清风竹林。青竹的叶片早已枯黄,寒风呼啸,枯叶乱天纷飞。
何雨柱牵着一匹马驹,独自走在古道之上,凶手是狂风长老吗,为了什么?可是,他为什么了什么动机呢,是因为石昊,还是囡囡?,要真是他,囡囡他们可能非常危险?
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先上浮云山,找到石昊和囡囡再说。
........
“救命啊,救命啊.....”
带着怖泣害怕绝望的女声自前方传来。
十几个满身刺青,手握短弩弯刀,做劫匪模样的强盗正围着一辆马车,车夫躲跪在车下瑟瑟颤抖,神色满是惊恐绝望,马车两米开外,一个莫约五旬的老人躺在血泊之中,双目瞪眼,死不瞑目。
只有一个脸色苍白,惊恐绝望的少女。
“哈哈,大哥,这小妞极是水嫩,今儿咱兄弟们真是走大运啊!哈哈。”
一个皮包骨般的青年男子桀桀阴笑,对着前边健壮魁梧的强盗老大殷勤。
“哈哈....”
强盗大哈哈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古道弯处走来一个男子,让原本想说的话停了下来。
男子一身黑衣,左手牵着一匹马驹,黑发直披在肩头,慢慢走了过来。
“桀桀,小子,本爷们也不是好杀之人,留下你身上的银两和那匹马,你就滚吧。”
皮包骨青年嘎嘎直笑,神情贪婪,仿佛在恩赐何雨柱般道。
何雨柱神色漠然,清风吹拂着他的黑裳,一言不发,不紧不慢地走到马车前,将少女扶了起来。
强盗老大眉头一挑,对皮包骨的青年责道:“疯子,不得无礼。”
随即对何雨柱一拱手,脸带勤诚道:“长江黄河,各行一道,紫某与兄台素未谋面,不知兄台这是何意?”
“自斩一手,把你们全部所得,送回附近村民,你们可以不死。”
何雨柱声音冷漠,女孩的眼泪,老人的死,似乎触动了他的心弦。
“卧槽,大哥,我看这小子十成在装他妈的炉子,看我去把他狗蛋都砍出来”
叫疯子的皮包骨青年握着手白芒弯刀,言语激愤。没等老大回应,左右三步,凌空跃起,高举寒芒白刃,倾尽全力,想要一刀将何雨柱劈成两半。
刀锋所过,咧咧风鸣。
何雨柱看着宛如龟速的疯子,没等他砍来,左脚一旋,带动身体转动一周身,右脚猛然抬起,一脚向临前空中的青年踢去。
“嘣。”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一声巨大的声响。
何雨柱独自站在车前,少女躲在他的身后。
目光随着声音望去,疯子的身体像是撞到一颗大树,七孔流血,全身骨头粉碎。
“杀了他。”
强盗老大狠道,疯子是他的亲兄弟,看着一瞬间死去的弟弟,失去了理智。
何雨柱面无表情,看十几个围在身前的强盗,:“我给了你们选择的。”
“咻。”
一支弩箭射来,何雨柱冷眉,右脚猛的向前一跺。
“轰。”
地像是沉下去了一截,十几个强盗宛若大厨锅中的菜,齐被高高抛起。
“滚。”
众人只觉得脚下一轻,自己就高高飞了起来,随后一声如九天神雷的大喝像是一记恐怖的重锤狠狠得砸在胸口,耳目失聪,七孔流血,失去了意志。
躲在何雨柱身后的少女堵住耳朵,瑟瑟颠抖的看着这一幕,那救了自己男子往前一跺脚,前面强盗的被高高抛起,随即一声宛若九天苍龙怒吟的吼声。
恐怖的狂风声波倒卷风云,草木飞扬,飞沙走石,所经之处,万物折腰。
方才凶悍的强盗就这样被活活震死了,七零八落。
那身影有些消瘦的男子,宛若至高的上古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