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与茫茫雪色融为一体的纯白披风下露出几许火红的皮毛，把女童衬得格外精致可爱，恍若冰雪与玉石雕成一般。

“雪山之巅有寒莲花，雪山之底有万载寒玉，好东西多着呢。这片是冥神宫的地盘，冥神宫的来历有点意思，相传何雨柱们的传承不是来源自人类，而是来自地下某种神秘的古老传承。”

男孩看起来很年轻，语气却沉稳。

“哦，”女童有些似懂非懂：“所以我们要去冥神宫吗？”

“是，也不是，既然传言中冥神宫底下有神秘古老的传承，那我们就去地下看看。最近冥神宫附近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不少地方从地底下冒出龙气来，估计雪层下的地层裂了缝。若真有什么遗迹，想必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

二人已临近冥神宫驻地，偶尔能见到一些供弟子休憩的亭台楼阁，零落在绵绵雪岭间。绕着冥神宫外围走出数千里，终于见到了一处格外粗壮的龙气。

凝而不散，只在地面附近翻涌。走到近前，发现那是一道极其狭窄的冰缝，不过一人宽而已，底下却黝黑至极，纵然棒梗修有神眼也看不到底。

棒梗以秘器将贾东旭收起来，自己一手持着把匕首，一手撑着冰壁，谨慎地向下飞，翻涌的龙气带来极大的阻力，棒梗就着这股力量缓缓下行。

冰层过后是岩层，下行好像永无止境，古老苍凉的气息渐渐蔓延上来，宛若穿梭在时光中，要回到那久远的太古时代。

地层裂缝偶然间造就的数千丈深渊，没有一丁点生命的痕迹，除了一意孤行要往下去的少年，和何雨柱心口前悬挂着的那只小钟内一无所知的女童。

底下渐渐亮起来，岩壁中偶尔有源块，散发幽幽微光，反不如上面黝黑。

脚底骤然一实，棒梗落在踏踏实实的地面上。何雨柱像是落在一处洞穴中，前后均是深不见底，抬眼只见岩壁高阔。

唯独顶上有一道细长的缝隙，何雨柱正是从那里落下来。滚滚龙气呼啸而过，自不知名的地方来，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棒梗放出贾东旭来，龙气的洗礼令她感觉浑身舒泰，她睁大一双眼，惊讶出声：“这里就是裂缝下面吗？地底下居然这么宽阔？”

“这里不简单，先前我猜测地下或许有大龙脉。如今看来，远不止于此。”

“我们该往哪里去？”

洞穴中的龙气极为充裕，翻涌间裹挟着不小不少神源碎块，龙气与神源的气息混在一处，辨不出哪里更浓厚。“贾东旭想往哪里去？”

女童很意外：“啊？我不知道，贾东旭认不出来路。”她很为难。

“随便选一个，不用有压力，我也认不出来，大不了我们胡乱挑一个方向走。”

“那就这个方向吧。”

贾东旭站在原地纠结了一小会，伸出纤巧的食指，指向洞穴一端。这个方向吗？棒梗望着漆黑的洞底，若有所思。

虽然差别极其微小，但棒梗能够感觉出来那个方向除了龙气和神源的气息更充足一些，还隐约有种不知名的气息，带着些许森寒之意。

“好，那我们就走这个方向吧。”

棒梗鼓励地笑笑，温和地牵起贾东旭，一起走向洞穴深处。何雨柱们沿着洞穴前行了十几里，宽阔的岩洞逐渐分出无数细小的石洞，状若蜂巢，龙气与神源粒于其中穿梭不息。

“走！追上去！”

棒梗领着贾东旭一路追了上去，地下蜂巢般密集的洞穴很快让人辨不清来路。忽然间，棒梗拖着贾东旭避入一旁的小支路！

洞穴的寂静紧接着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打破。那是什么？

贾东旭小心翼翼地从棒梗身后探出小半张脸，瞪大双眼，讶然地望着那忽然间窜出来的生物。

那东西面孔和身形皆与人一般，紫发紫眸，手臂的位置却是一对像是神金铸成的神翅，下身是蛇躯，从贾东旭的角度看不清那条蛇尾有多长，只能看到它一直蔓延进了那生物身后漆黑的洞口里。

蛇尾上的黑色鳞片闪烁着乌光，偶尔晃过棒梗和贾东旭藏身的洞口的穴壁，贾东旭竭力压低了呼吸，却依旧急促。

若不是棒梗身上的秘宝掩去了何雨柱们的气息与声响，这点动静只怕早惊动了那生物。

那生物悠然地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岩石，渐渐靠近了棒梗何雨柱们的藏身之处——棒梗手中攥着枚小钟，随时准备敲响：这东西还是当年西皇随手给幼子练就的小玩意儿。

纵然本意不过是个逗弄小孩子的玩具，然而大帝出手，又岂有凡俗？用得好了，怕是连一般的圣兵都比不上。这些零碎东西，瑶池代为收藏了不少年，棒梗出世后，又悉数交给了何雨柱。

棒梗戒备间，忽而听到一声熟悉的声响：“——锵！”

那太古生物先是一惊，继而狂喜，骤然间发力，凌空飞起，直追着那道闪电般划过的光影而去！

棒梗和贾东旭待到那无形中释放出的气机都极其慑人的恐怖生物远去，才自藏身的小道中钻出来。

“是我们追丢的那只鸟吗？”

“是它，但应该不是鸟，那样动人的芬芳，估计是什么神药，甚至有可能是不死药！”

瑶池有株蟠桃不死神药的果核长出来的蟠桃树，昔年西皇也曾持有蟠桃不死神树，棒梗对不死药算不得陌生。

何雨柱对小时候见过的那株大多数时间很寂静，偶尔有些活跃的老树，印象还蛮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