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何长生父子已入得门来。
何长生不动声色,道:“猛帮主,好兴致啊,白天喝酒,晚上吃肉,这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可惜何某人劳碌命,羡慕不来。”
猛叁一脸不悦的看来,见是何长生,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洒家当今日是刮的哪阵风,原来是何捕头大驾光临!来,小的们,再上两双碗筷,今晚定要一醉方休!”
何长生却将两张假符甩到餐桌上,“猛帮主,你做事也太不地道了,拿两张假货来骗何某?”
猛叁看着两张假符,眼神变幻不定,忽然想到了什么,生出一股子底气,冷笑道:“何捕头,你也不能这么故意找茬啊,凭什么说这两张是假的?
这是洒家亲自从京城的除灵人那求来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张!
卖你洒家还亏了一百两!你说我骗你?!莫不是你遇上了邪灵,验证过!”
“不错!昨晚我父子俩就险些丧命邪灵之手!”
在场众人脸色齐变,猛叁呵呵冷笑,一副滚刀肉般的神情靠在椅子上。
“何捕头,你既然遇上了邪灵,怎么没死?却拿大话来诓我,真以为我洛水帮好欺负吗?”
一句话说出,在场洛水帮帮众立刻知晓帮主的意思,纷纷从座位上站起,往两边散开,连同外面进来的人,将何墨父子围在堂中。
何墨父子不动声色,何长生只淡淡说道:“我若死了,岂非如了你意,将二百两银子还来,我不与你计较。”
猛叁扯起桌上的两张符,随手往菜汤里一扔,边上的帮众齐齐发出哄笑声。
“符已卖与你了,何捕头,我洛水帮做买卖你是知道的,从来的都是钱货两讫,没有退货一说。
看在你是衙门捕头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当做不知道,你父子俩赶紧离开,别打扰我等做事。”
何长生冷笑一声,“哼,既是真货,你为何不敢收,还刻意扔去了菜汤当中,岂非不打自招!真以为何某人很好欺负?”
“哈哈哈哈……”猛叁仰头大笑,“何捕头,在江州县城内,衙门说了算,可在江州城郊,我洛水帮说了算!
你也只不过是个捕头,地方上混了几十年,应该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况且你上面还有县尉、县太爷,你应该知道各方面我洛水帮都打点好了,凭你也想跟我硬碰硬?
恐怕今天你父子俩死在这里,也没人给你们收尸。”
何墨听着周围帮众的耻笑声,心下杀机渐起,冷笑一声,说道:“看来猛帮主的确是不将我们父子放在眼里了。”
猛叁横了何墨一眼,“你爹做了十几年捕头,老子肯给点面子说两句话,你他妈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这小辈说话的份?给老子将这小子拖出去!”
两名帮众带着嘲笑从背后擒向何墨,何墨腰后所悬鬼头刀立时抽出,旋身一扫!
背后动手的两人立时身首分离,脑袋先落地,然后尸体才倒在地上,血腥味立时弥漫在整个堂屋当中。
周围一众帮众骇得急忙后撤,猛叁亦是双目圆睁,站起了身,一脸不可思议。
“好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杀人!给我宰了他们父子!放心好了,衙门那里都打点过了,不会有人在意他们死活的!”
何长生亦拔出佩刀,对何墨抱怨道:“你小子是不是杀了几十号人,所以杀性越来越重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砍人脑袋。”
何墨道:“爹,这些人垄断市场,欺压商贩,似乎还做些拐卖人口的勾当。
那都是死有余辜的事,以前是不知道,那也罢了,可如今既看在眼里,怎么能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