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给你送良田了呢,贾琼如是想到。
数了一千两扔给了老鸨儿:“拿着买你闭嘴,还有那几个禽兽的花账都算在内。将船靠岸,爷要走了。”
老鸨儿连声应着,花船靠岸,贾琼一把抢过可人背着的小包袱扔进了西湖里:“断了吧,就当你没来过。”
可人泪流满面的跟着贾琼登岸离船。
让金荣先送可人去见宝钗、黛玉,自家和柳湘莲去寻人。
一家老小都带走,这是打官司的证据。
等禽兽们都回了窝,贾琼便先告辞,约好在松江府再见。
薛、林刚自灵隐寺拜佛回来,猛地见队伍中多了一个人,与司棋抱头痛哭。
雪雁来告状:“六爷买回来的。”
宝钗来荣府晚,未见过可人,黛玉则认了出来,训雪雁:“你仔细瞧瞧她是谁?小心他知道了扔你进船底守着棺材去。”
雪雁吐吐舌头,晴雯哎呀一声:“她怎么在这?”
宝钗瞪她一眼:“不许问她的过往。”
晴雯哦了一声:“宝姑娘不用说我也知道的,唉~~~可怜她们几个,说起来,要不是她们走了,我还上不来那么快呢。”
再次起航后,黛玉才与宝钗商量,这可人可要怎么安顿。
毕竟失过了身,此等人实在不便安置在她俩身边。
思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二姝只得去找贾琼问问他的意见。
“那是我的人证,你俩想什么呢?”贾琼好生无语:“总不能我身边多一个女人,你们就想着让我收一个吧?当我是谁?贾宝玉?”
宝钗赶紧赔笑,黛玉拿手点着他:“我可记住了你说的话,如今不管,要是日后你再想着多要,那是不能了。宝姐姐,我们走!”
宝钗稍微落后几步,声音低的如蚊蝇告诉贾琼:“真要是那样,收了抱琴也行。”
贾琼一个飞眼给了过去,宝钗落荒而逃,大几岁就是懂得多,盯着她俩的腰身狠狠看了几眼,弯弯腰找口水喝。
一日一夜到了金陵,只有贾琮来接,贾琏夫妇已经回京,宝钗则带着黛玉回了自己家。
贾琼也不便多耽搁,先去看了尤氏,秦可卿也早一步回到贾家老宅,要避开才行。
他俩之间倒没什么相思好惦记,尤氏如今就盼着有子万事足,贾琼自然也不会薄了她,说了薛、林的事后,问尤氏打算何时动身回京。
尤氏吞吐间说了不想回京的心思,在这里虽自己孤单,但胜在以她为主,还不用费心遮掩。
至于宁国府那点子家当,尤氏拿过贾琼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言道:“你留给他吧,够养活我们娘俩的就行。”
着急也回不去,公公的孝期未过呢,又添了相公的孝期,等孩子四五岁时,才是她能回去的时候。
贾琼做主把可人留在尤氏身边:“让她伺候着几年,等我用她的时候,你带着她一同回京城去。”
尤氏也知道些许荣国府的打算,贾珍嘴又不严,只是她不深究,如今知道又是甄家的事,连连摇头:“何苦来哉呢,害人终害已。老六,你说王夫人这么能算计,到头来,她到底求个什么?”
秦可卿冷笑:“怕不是她,而是她那个好二哥。能去哪儿?一准在平安州藏着呢,我只是懒得深究下去。六叔,您说,我还用守孝吗?”
贾琼哭笑不得,你比他们是先死的人,你守哪门子的孝。
去金陵钦天监花了二百两请了吉日,第二天便开土下棺,连烧纸贾琼都奉欠,抓把草叶子给点了一堆火,心里骂骂咧咧的叨咕了几句,尽了兄弟之情,便转身离开。
并不急着启程,单带着黛玉自金陵回姑苏,那香烛纸马买的,搬空了姑苏城半条街的纸人铺,让黛玉痛快在爹娘墓前大哭了一场。
飞灰落得二人满头满脸,黛玉哭着笑出来,并不责怪贾琼,反而拿手帕给他擦干净了脸面,道了声有心。
“能让你在你爹娘坟前笑出来,我便不算白受累。你先回老宅歇着去,我去拜访一下你的族人。”
“我不去请是不是不恭?”
“恭啊。”贾琼掏出一沓银票:“有它在就是恭。雪雁,伺候好了;金荣,有事直接抄家伙,打了再问是谁。”
黛玉嗔怪让他快走,前呼后拥的回了父亲留下的祖宅。
而贾琼则备了些南洋的风仪,递了自己的牌子去县衙,他要拜访一下当地的父母。
给事中品级要比县令高,但贾琼不摆架子,礼与人下必有所求,黛玉之族人乡党们可不可靠,贾琼不愿多揣摩,只要将本地父母请去做客,不亲也得亲。
县令出衙相迎,言语间甚是恭敬,给事中不是御史堪比御史,谁知道这位姓贾的上官为何事而来呢。
迎进了后堂,分宾主落座献茶,捧起来慢慢饮了一口,照例先夸一句好茶好水。
县令笑道:“本地泉水甚妙,茶也是一绝。下官备了一些土产,给事大人莫要推辞才是。”
贾琼也以礼相待:“县父母太过谦了,本官是私事途径贵县,非为公事而来,因此也给县父母备了一些风仪,还请县父母多多照顾。”
一来一去互相摸了底,等见了小金佛后,气氛更是融洽。
玉座金佛乃官场之道法宝也,守着金矿还有玉坑,贾琼可是没少做,等着进京后,他要大送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