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就信不过我呢,又没有与你结拜,跑什么跑。
不过傅试倒是没说错一件事,贾琼只要还有用,露出原本身份,宫中也得捏着鼻子认了,甚至还得更加保护他的身份。
反而傅试惨了,前有秦可卿,后有贾琼,他都是知情不报刻意隐瞒,再有报仇之心,也逃不掉背叛之名,下场堪忧。
干脆,他将秦可卿扔给贾琼,你们两都有秘密在身,看着办吧,我也学着躲之。
盯着秦可卿那张略作无辜绝美的面庞,似笑非笑的问她一件事:“你为何要带着你婆婆跑?怎地不等我去找你?”
秦可卿哀愁无限,似嗔似怨的回复:“奴家就是不想被你们这些男人藏来藏去了,既然有了个新名份,为何不能过几天让自己舒心的日子,要是落在琼六叔的手中,还不是一样的被当做奇货而等着寄卖。”
美人在骨不在皮,薛宝钗有停机德之端庄书香美,林黛玉有咏絮词灵动天成美,这兼美则有一根媚骨,若是旁人必当做珍宝,可惜碰上的是心中无码的贾琼。
看一眼想了若干姿势后,贾琼呵呵一笑:“路上多的是贪花好色之辈,一杯药末下去,你们婆媳俩可就没了舒心的日子了。对面住的是薛蟠,找机会我引你们相见。你们婆媳俩,先跟着我吧,到了扬州再说。”
尤氏自然说好,她头一次自己出门,一路上别提有多提心吊胆了,不说自己的姿容被不知多少人暗中偷窥,旁边这个便宜的儿媳妇,要是摘了帷帽,还不招蜂引蝶再无宁日。
秦可卿无奈的答应下来,正好酒楼伙计过来请贾琼,那位酒楼掌柜介绍来的药商已经在酒楼恭候了。
贾琼随着伙计去前楼喝酒应酬,谈天说地古今传奇当地趣闻京城轶事扯了一个时辰,彼此留下可交的好印象后,约好了时间看货,才送药商先回去。
回了东院,还没进门,骂了声该死,屋里哼哼唧唧之声不断,抓着薛蟠的小厮一问,果然是请了一位头牌过来切磋技艺,贾琼真想喊萎了薛蟠算逑,但看在宝钗的面子上,容他得意去吧。
出东院,进西院,尤氏与可卿奇怪,问还有何事。
贾琼苦笑:“来了个头牌在那院里,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眼不见为净吧,我在偏房里躺会醒醒酒,等他完事了,再引你们相见。”
“可要怎么说呀?”
“嫂子你要舍得,就把儿媳妇给了薛蟠,准保他什么也不问。”
秦可卿恼恨:“六叔!亏我还把你当好人!”
尤氏反笑:“岂不是更乱了,她也是个苦命人,就凭着身子自保呢,那薛蟠可不是个能托付的主。就算我恼她的过往,也不至于败她与淤泥中。”
贾琼不禁对尤氏另眼相看,是个有底线之人,可交。
当晚薛蟠有多惊讶自不必多说,走在路上两天了,还时不时的问贾琼:“你可是要娶我妹妹的人,好自为之。”
弄得贾琼颇有些被娘家兄弟捉奸之感,哭笑不得又无法自白,这等事,越掰扯越乱,干脆给薛蟠找个新差事,也别让随行这几百号人闲着嘀咕自己。
队伍中突然多了两位女人,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只看身段,也知道都是极品,男人间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她俩了。
叫来百户和几位掌固,贾琼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找人打造吧,咱们有铁匠在,这个不难。”
“做这么个铲子干什么?”
贾琼指指自己画的铲子说道:“这东西可是神器,能挖土,能砍树,还能砍人,人手一把,又不算做兵器,回头我教教你们挖坑。”
“都是一群庄稼人,还有不会挖坑的?”
贾琼又在地上画了一张图:“我这坑不一样,能防火枪弓箭,还能近战杀敌。总之都有底子,学几天就会,学会了时,嘿嘿,南洋一战咱们就不怕了。”
拿堑壕散兵坑对付排队枪毙的红毛,这就是碾压。
这还只是守,贾琼又琢磨着攻。
弓箭不选,难以制作不说,光是练准头,自己手下这些种地的百姓,百里也难挑一,弓箭手是这个时代的精兵,不练个几年,练不出来。
那就弹弓吧,人手一把,远了弹弓齐射,近了铁锹砍人,总有个自保之力。
莫小看了弹弓,二十步之内百人齐射,要没有甲胄护身,准保是鼻青脸肿,甚至于眼瞎蛋痛。
上司一句话,下面跑断腿,自白沟至真定这小三百里的路上,瞧不见还能有整枝干的树,沿途百姓诧异,难道是起了蝗虫,把树干都啃断了?
贾琼拿着一把打磨的溜光水滑的弹弓,装好石子瞄准了一只野鸭,啪的一声,野鸭子闻声飞起,荡起滹沱河层层的水纹,嘎嘎嘲笑着打自己之人。
薛蟠哈哈大笑:“真臭!瞧俺的!”
贾琼切了一声,你在秦可卿面前装什么好汉,男人都这个德行!
河畔高地,营火熊熊,秦可卿捧着一碗鱼汤给贾琼:“尝尝,我炖的。”
贾琼故意当着薛蟠的面喝了下去:“不错,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秦可卿娇笑着又去做饭,薛蟠盯着那扭动的腰身对贾琼说道:“你是要娶我妹妹的,要好自为之。”
“你妹妹敢不让我纳妾,我先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