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您说的轻巧,我要是赶不上校考,就没有升入二重天的资格,还得在一重天窝囊一年,这会无聊得要了我的命的!”葛水已跑出数十步远,在下面大喊道。
“呵呵,终究是蓬头稚子。”孔阳长老淡然一笑,将拂尘一甩,身形竟又凭空消失了。孔阳长老再一现身时,已经出现在葛水的上空。
“傻孩子,有老朽在,你担心什么。”孔阳长老微微一笑,将手中拂尘一甩,裹住葛水,再度消失在茅山云雾中。
葛水一大早接连两次被人捆缚飞驰,感受却完全不一样。此前被那灰袍执事拿住时满心忧虑,惊惧不已。现在在孔阳长老的拂尘中,却只觉欣喜新奇。
葛水喜出望外的看着自己穿云破雾,凌空疾飞,不多时功夫便出现在了一重天礼真观的上空,心中不由得大呼过瘾。
可还没等葛水回味过来,只见孔阳长老已将拂尘轻轻一放,葛水便被轻甩至玄土堂前的走廊里。
只听得耳边“梆梆梆”几声,显然是已经敲过开考的钲板了。
葛水四处一望,果然见到王之远正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堂院门口。
“夫子。”葛水只得把头一缩,愁眉苦脸的上前一施礼。
“葛水!又是你!你也太不上进了,平日里懒散也就罢了,今天是校考,你也迟到!都已经敲过钲板了,这次的校考你也不用参加了,好好回去反省吧!”王之远一见葛水,立马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王师,这次我真的没有故意迟到,我是在山间被人绑架了,才给耽误了。”葛水赶紧解释道。
“呵,葛水,你这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啊,青天白日,茅山之中,谁会绑架你?你能找个现实点的理由吗?”王之远气呼呼的质问道。
“是真的,王师……弟子不敢撒谎。”葛水急忙辩白。
“还敢嘴硬!那我问你,那人既能在一重天绑走你,你又是怎么逃脱的?凭你那低微的功力吗?”王志远不削的嗤笑道。
“葛水没有撒谎,是老夫救了他。”孔阳长老在一旁见这师徒二人在那争执半天,不觉哑然失笑,这才现身淡淡的说道。
“孔……孔阳长老!”王之远不觉一惊。
“怎么,你连老夫都信不过吗?”孔阳长老慈和的笑道。
“弟子不敢。只是,您怎么在这里?还有,茅山出了内贼,是不是得赶紧上报?”王志远立马恭肃的说道。
“上清峰今年安排老夫作为一重天的主考,在半山正好遇见葛水被人绑架,就顺手救下了他。事后老夫自然会上报,现在校考在即,还是先以校考为重。”孔阳长老坦然说道。
“弟子领命,只是这葛水已然迟到,是否……”王之远还想啰嗦,却被孔阳长老打断了。
“事发突然,虽要坚持原则,也需学会权变,我听闻葛水是你们这届中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他要是能在校考中拔得头筹,于你这记名夫子,不是功德一件吗?况且我这主考未到,便不算已开考。”孔阳长老捏着长须,娓娓说道。
“却……却是如此!”王之远一下子转过弯来了,欣喜地说道。
孔阳长老和蔼的笑着,将手中的案卷交给王之远,王之远自去分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