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盛大的宴会也终将有散去的一天,在誓师大会结束后,卡尔便顺路来到了红胡子的房间前。
从外观上看上去,这里似乎曾经是一间废弃的仓库。
卡尔并没有敲门,因为他知道,在自己不故意潜行的情况下,红胡子很容易就能发现自己的脚步。
布满锈迹的铁门,在他推开时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吱呀”声。
可出乎卡尔的预料,红胡子并没有和他预想的一样,出现在门口。
然而就在这时,“砰”的一声玻璃碎裂声,突然从房内的某个隔间内传来。
好奇的循着声音来源走去,卡尔终于找到了红胡子。
但眼前的一幕,即在卡尔的预料之中,也出乎了他的情理之外。
只见红胡子整个人瘫坐在生锈的金属板床上,而床边则散落着一地的玻璃瓶。
看着早已进入深度醉酒状态的红胡子,他也只好准备转身离开。
毕竟这种状态下的红胡子,就算给了卡尔保证他也不敢相信。
而似乎是卡尔准备离开的动作刺激到了红胡子,红胡子直接一個翻身摔到了此刻还有不少玻璃渣的地板上。
见状,卡尔不由得叹了口气。
(好家伙,我又不是来做酒保的。)
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准备走上前去将红胡子重新扶回床上。
不过真动起手来,卡尔还是直呼累人。
在不开狂暴之力的情况下,壮的和头牛似的红胡子,实在是重量惊人。
好在卡尔就算不开狂暴之力,在进行了这么多天的“高强度训练”后全身的肌肉也不差。
最终在废了一番功夫后,他才终于把红胡子稳稳地放回了床上。
而就在卡尔准备喊传道士中负责医疗的人,来处理一下红胡子身上的玻璃渣时,他才注意到了红胡子上衣口袋里小册子以及一张纸条。
===红胡子纸条===
抱歉老大,但在看了手册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喝了点酒。
不过我并不觉得这点量,就能让我醉倒。
当然,如果我真的醉了,您把计划放我床头就好了。
反正只要您再用一次那一招,我们明天下午过去估计就是去走个过场罢了。
(一些黑线,似乎是划掉了一些内容)
回头来看我的前半生生,仿佛就像一个玩笑。
没有人告诉过我为什么疏远我,当然我也明白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原理。
是的,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打破了,那个我所认为的“诅咒”。
但当真相最终展现在我面前时,我却感到了无尽的空虚。
对了,比起我,我觉得您最好去看一下佩卓尼拉。
这么说吧,她似乎有点“平静”的不太正常。
(潮湿且带有酒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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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上皱巴巴的纸条,卡尔不禁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红胡子确实很擅长窥探人心,这一点从红胡子还没谈就已经摸清了卡尔的大部分计划,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
但讽刺的是,在有限的信息茧房中,某些时候那些自以为看清了一切的人,往往在破茧而出后会伤的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