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新不可接触者的卡尔，此时并没有高兴。

毕竟就算都是不可接触者，不同人之间的“水平”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

（注：审判庭建立了一整套灵能评级制度，这边为了简化繁杂的英文词汇，简称为+12级 0 -12级）

其中正灵能等级，表示这些人在亚空间中的灵魂投影更加活跃，因此这群人能更好的亲和灵能。

但这并非没有代价，如果操作不当，这些亚空间中闪耀的灵魂，仅仅只是混沌的美餐罢了。（帝皇的午餐盒？）

而与活跃相反，负灵能等级则代表着亚空间抑制。

极端情况下，这些人的灵魂在亚空间的投影，甚至会是一个黑洞。

这也是为何，普通人（+3至-3）待在这些负灵能等级的人周围，会感到不适的最大原因。

而如果说之前的佩卓尼拉，大概是在-9左右的话，那么眼前这个红胡子大概也就只是-4。

这一点虽然仪器感觉不出来，但作为已经习惯了这种恶心感的卡尔，鉴别一個不可接触者，是不是“水货”还是太简单了。

（注：很少有能准确测定不可接触者等级的仪器，因为大部分仪器在靠近他们的时候都会出现故障。）

因此，这次卡尔并没有打算“逃课”。

不过这一次，他在“听课”之前，还要做一些额外的安排。

首先，整个新收下的红海盗佣兵团，将带着“油盐不进”的红胡子，和已经再一次活蹦乱跳的奥雷米尔，找个地方住下。

等到卡尔上完课，他会带着整个红海盗佣兵团，亲自去特斯卡大楼把这笔账好好算一下。

如果特斯卡不识趣的话，卡尔并不介意换一个听话的“机仆”上去。

其次，他把弗朗哥叫了出来，简单的对了对口供。

看着卡尔这么快就“控制了局面”，刚刚出来的弗朗哥再次接受了“亿点点”卡尔的小震撼。

但很快弗朗哥就被卡尔“恐怖”的计划又震撼了一次。

（好家伙，这次要直接从内部扬了审判庭呀！）来自弗朗哥发自内心的感叹。

同时卡尔也不忘提醒弗朗哥，审讯完同心会成员后记得给自己发一份报告。

最后，卡尔让一部分红海盗佣兵团成员，开始清理搬运大量的同心会成员尸体。

毕竟他可不想有一天，这些尸体又莫名其妙爬起来和自己干仗。

而当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他静静地朝通风管道深处走去。

随着渐渐远离喧嚣的“尸工现场”，卡尔耳畔的呓语声已经逐渐盖过了卡尔能听到的一切声音。

呼吸着干燥但至少还算新鲜的空气，他忍着不适继续独自前进。

这次的呓语很像第一次卡尔在污水循环系统里面听到的那道，毕竟这次除了奸奇之外，色孽、恐虐、纳垢都到齐了。

他可以明显感到，这次的呓语比之前单独听到那几次，在强度上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要不是卡尔意志已经经受过了数次捶打，此刻的他早就被各种幻境包围了。

不过，他还是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距离进入幻境已经不远了。

一些毫无意义的猩红色符号以及明显违和的啜泣声，已经突兀的出现在了卡尔脑海中。

脚下的地面开始变得粘稠不堪，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沼泽中一样。

但就算这样，他依然在前进。

一张清晰地通风管道路线图，此时依然挂在卡尔那逐渐被侵蚀腐化的精神世界中。

一步，一步，他在无尽疯狂的幻像中，如同嘲讽三神的无能一般继续前进。

而似乎是收到了卡尔的“挑衅”，这次三神给他安排了一堂独特且深刻的“教学”。

一瞬间，卡尔的灵魂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