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花季招展肆意放飞的年纪,却被自己给鸠占鹊巢了。
可能这一切都是命吧,望了一样床前的《植物人护理》,以及自己的一身穿着,陈印心中有了一点猜测。
此时,天已微亮,陈印打开了窗,一阵冷风袭来,屋子里的暖气温度瞬间降了几个度。
寒冬二月的早晨,并不暖和。目光所及,楼下已经有不少老人打着太极了,望着开始乏白的天空,陈印心中莫名的舒了一口长气。
就让那二十七年的时光喂狗了吧,忘掉那不堪回首经历,既然上天给了自己一个重新为人的机会,那么自己就好好珍惜吧。
年幼时自己是多么羡慕那些坐在课堂里读书的孩子,年长时又羡慕那些充满朝气的年轻人追逐自己的梦想,而他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哪怕拜了师,学了手艺,却也只能生活在黑暗里。
当这一刻,知道了另一个无比精彩的世界时,自己也将重新开启一段新的人生,陈印心里有些感慨,或许这是上天给自己的补偿吧。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裆间空荡荡的。
男人的快乐,也只有做过男人的男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快乐,陈印是男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体验那种快乐了。
叹了一口气,不再哀愁,从今往后,再无陈印,只有她陈粒粒。
不过,哪怕不以陈印的身份活着,但是陈印的仇恨却不可忘记,这是执念,亦是坚持。
通往客厅的房门这时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朴素中年女子手里拿着一根细管,另一只手里端着好像是流体食物。
陈粒粒听见响声回过头,她是知道屋里还住着两个人的,她猜测应该是原身的亲属吧。
“粒粒”中年女子手中端着的食物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嘴巴惊叫道“真的是你吗,你真的醒了吗”“天啊”“我看见了什么,粒粒你真的醒了啊”中年女子已经语无伦次了,看着陈粒粒仿佛看见了新大陆一般。
陈粒粒皱了一下眉毛,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原身应该睡了不少时间,发声的部位有一点异样。
中年妇女见陈粒粒轻点了一下头,更是惊喜得不行,马上转身回客厅拿起一个手机开始拨打。
“陈书记,恩,你那里方便说话吗?是粒粒醒了,是真的,就在今天早上,我刚刚准备去给她进行鼻饲,结果发现她已经醒来站在窗口了,好的好的,我马上打给许老师和胡医生”
“许老师吗,恩,是我。粒粒今天醒了,嗯,真的,真的醒了,我刚才亲眼看见她给我点头了,好的好的,陈书记已经知道了,我立马打给胡医生”
“胡医生,你好,我是陈书记家的护工刘晓芸,是这样的,之前你诊疗的陈粒粒苏醒了,恩,就是刚刚,应该醒了不少时间了吧,我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吹风,噢,好的好的,我马上把窗户给关上”
陈粒粒在中年妇女出去的时候,也随步跟了上去。
她现在的信息来源相当的缺少,仅限于时间和地点,地点还是从身份证上才知晓的苏市。
现如今,她又从电话中知道了不少消息,原身的父亲应该是一位书记,至于是什么级别书记,陈粒粒就不得而知,母亲应该是一名老师吧。
看来原身家庭环境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