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一位如胶似漆的未婚妻!
浑浑噩噩的走回到病房,医生嘱咐过一会要让她翻过身来,长时间趴着怕对孩子不利!
娄台看着她汗湿的额头,颤抖着双手还是小心翼翼的给她翻了个身。
她的脸色异常惨白,毫无血色,娄台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额头。
如此倔强的丫头,他早该知道,爱上她很痛苦,一介女流敢在酒吧和两个男人周旋,毫无惧色,可见胆识!
偌大的无名岛,她敢单枪匹马闯入他的书房,和他正面冲突,还讨价还价,明争暗斗,激流勇进,可见胆识!
云台舰上,那纵身一跃,和魔鬼鱼翩翩起舞的人儿突然被魔鬼鱼吞入腹中,他一男子尚在和魔鬼鱼抢人时被刺伤,更何况那已经入腹之人又破腹而出?
何等巧思妙想,何等心思通透,何等隐忍勇猛,细思极恐,这是敌得过千军万马的女人。
可偏偏还是戴着面纱的蒙娜丽莎,每一个微笑,你从360度都找不到厌恶的理由,却有千万个不能忘的理由!
关于她的职业,她潜入书房的原因,甚至最后一次在床上激情过后,她索要的绝密信息。
过往的种种都说明了她绝非保镖这么简单,尤其这次码头被劫暗杀,她的出现更是说明她绝非凡人。
她不承认,他也不敢深问,她不说,他也不敢逼问,一切都在等一个时机!
想到此,竟似乎看到了当初爱她发狂的自己,自然也明了爱上徐然然的缘由!
绝不是因为徐然然世家小姐端庄婀娜的彩头,也不是她逆天的外表勾人心魂。
恰恰是那一份像极了阿月的灵动和过人的胆识。
敢独自一人闯瘟疫区,收容病猫敢在漫山遍野的毒蛇和传染病区抢那作用微乎其微的草药煮水。
功效甚微,但心意难得,更是常人不能比!
怼天怼地怼尚北冥,抗灾抗险抗病魔!
这每一步棋都会让他找到阿月的影子,影子越来越深,就成了住在心上的宠儿。
正主不来,她永远就是正主,正主一来,总是虚妄得生出枝节!
娄台默默地捏着季得月的手,如果宝贝是她生的,那该是多么独特的存在,和她一样古灵精怪,留在身边也是很有趣!
娄台思及此,突然又觉得父亲是谁没那么重要了,把人留下才是重中之重!
爱一个人真的会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吗?
娄台又拿了棉签占了温水仔细的给她润嘴唇。
她的心口腹部都在因呼吸而起伏,她怀孕了?
娄台不禁伸出左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腹部,感觉只是单一的起伏,并没有另一个小东西的动静。
是不是手感觉不真切?娄台又站起身好奇的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闭着眼仔细的听着,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不会是个假消息吧,虽然他不知道怀孕了该是什么样,可是所有的电视都是这么放的,爸爸贴在肚皮上感受孩子的存在!
睁开眼,正对上季得月的眸,她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他!
娄台对上她清澈的眼眸,这眼眸无辜而澄澈,他始终不能相信她会是始乱终弃之人!
他走到床头倒了杯水道“来,喝点水!”
说完将吸管放在里面,轻轻地扶起她靠在他的肩头,季得月眼睛还有点睁不开,好想睡觉!
她喝了一口道“你刚刚在干嘛?”
娄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饿不饿,我让人送餐来!”
他还不想现在告诉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怕告诉她了,就会有人把她接走,或者她会再次消失!
无论是有男人来当着他的面接她,还是她再次销声匿迹,他都不愿意再面对!
季得月闭着眼摇摇头道“我不想吃!”
娄台将她平放在床上,诱哄道“嘴里有没有想吃辣,或者想吃酸的感觉?”
他听说过怀孕的女人要么无辣不欢,要么酸爽到爆!
他很好奇她是哪种,可是季得月依然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吃,想睡!”
娄台看了看,天色已晚,她已经睡了这么久,那如果还睡的话半夜岂不是很难再睡?
不如陪她说说话,消磨一下时光,他拿出手机,点开了商场的小程序,进入都是清一色的童装。
他刚刚让经理发来的,他就关注了,娄台指着一件有小猪佩奇弟弟乔治的黄色外套道“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