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黄岐来的方向看了看,娄台一见她的目光,扭头就只给了她一个背影。
貌似他还在生气呢,季得月心下有了个主意。
便问黄岐道“你家少爷这次来带了多少衣服?”
黄岐没想到她问这个,支吾了一下道“我给他提了一箱子!”
季得月眼睛转了转,便又问道“你家少爷有没有市场,受不受女人欢迎的?”
黄岐明显一愣,惊讶的“啊”了一声,吞吐道
“这个……这个不好说,我们少爷从来不在公众场合出现,哪有女人有福气见他呦,除了应酬场上的女人!”
季得月点点头想了一下也是,他又有替身还有面具的,确实少露面,那也得再打听点。
逮住想跑的黄岐继续追问“你家少爷衣服可有特殊标记或者独特爱好!”
黄岐这次很快答道“这个有,我家少爷不喜与人相同,衣服基本都是高定,而是娄家产业。
所以少爷每套衣服的衣领处都会有的专属名字缩写!”
季得月了然的眼睛放了放光,对黄岐大手一挥道“可以走了,放你一码,这衣服我会好好保管的!”
黄岐看着她狡诈的眼神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一个晚上是季得月觉得最难熬的,她和孩子们一起睡在棚屋,孩子们可能是很难适应陌生环境。
不管大孩子还是小孩子,不到两分钟必有一个哭闹的,季得月同其他两名护士的手电筒都没有关过。
看完这个看那个,哄完这个哄那个,真是提前过了一把当妈妈的瘾。
今天一天季得月也算是没有停歇过,所以到了晚上疲惫尽显,又放不下心去睡死。
又总是爬起来躺下去,反复不停,所以脑袋总是迷迷糊糊的!
终于到了后半夜,孩子们都睡熟了,季得月也放宽心睡死过去。
本来可能被一个人搂着她都不会有太大的知觉,可是这个人很不老实,季得月硬是从梦中被吓醒!
季得月慌张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情急之下摸了枕头下藏着的刀,正想逼问却见一张放大的带笑的俊脸!
他用手电筒从下巴处照亮整张脸,四周黑暗一片,再俊的脸也只剩下惊悚!
季得月一愣,没想到是尚北冥,这才放下心来,迷糊的坐了起来,看着尚北冥道
“你干嘛,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老实一点。
还有这里有瘟疫啊,你不怕遇见冤魂,再说那么多房屋,你怎么就知道我在这?”
尚北冥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说完想要再次搂住季得月,季得月完全是本能反应伸手就推他,结果他就从床上咕噜倒到了地上。
季得月一惊,他怎么感觉很无力的样子,准备站起来扶他!
尚北冥便按住她不让她起来道“你睡着吧,被子借我用就行,忙完顺道过来的,可能太累了,又没地方睡,借你地板一用!”
伸手扯过季得月的被子就随便铺在她的床边的地上,便躺了上去,声音略显疲惫沙哑,想来确实瞌睡!
地板上铺的有泡沫垫子,季得月听他这样说也无奈,天也快亮了,也没必要折腾了,看他合起了眼睛,便又重新躺下。
眨了眨眼睛,又睡不着,虽说现在是初秋,可是凌晨还是挺凉的,季得月看了看他深闭的眼睛,拿了一条薄毯给他盖上。
在将毯子挪位置时不知道摸到了他身上哪里,手上总有黏呼呼的感觉,而且有一股血腥味。
季得月双手互相搓了搓,可还是有这种触感,打开手电筒一看,顿时吓得软倒在地上。
血,季得月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双手,由于刚才的相互揉搓,两只手都沾染到红色!
这血不可能是她的,季得月赶紧蹲下来,用手电筒检查着尚北冥的身体,她刚刚不过就是给他盖被子时碰过他的身体!
果然在右胳膊上看到了血淋淋的画面,在臂膀那里染红了一片,季得月推了推他,试图唤醒他。
可是他不知是睡的昏沉还是晕过去了,毫无动静!
季得月诧异至极,谁能伤的了他,他究竟来时遭遇了什么?
季得月赶紧起身在茶瓶里倒了半盆开水,又打开百宝袋,拿了纱布出来,准备好工具,便用刀子撕了他手臂上的衣服。
伤口裸露出来,季得月仔细观察了一下,是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