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她是季得月,师傅还在等她,父母也在等她,她不能死。
猛的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还活着吗?
机械式的转动眼球,白,白,白,入眼全是一片白。
&qu;休&qu;的一下眼睛睁大,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警备的四周观察,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里不再是吃人的沙漠。
是谁,是谁救了她?
嗓子好难受,像有蚂蚁钻进去般又痒又燥,止不住的干咳出声,随着声带震动,脖子上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打到了她的锁骨,有点疼。
还有点凉凉的,顺着线拿起来一看,再也挪不开眼。
一块血色通透的心形石头,静静地躺在手心里,颜色纯正,像是轻轻一掐就会有血涌出来一样。
虽然乍看之下会有点触目惊心,但细细把玩倒发觉它是世间少有的美!
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脖子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类东西啊,靠在床头,将它对着光再看。
竟发现一样奇怪的东西,上面刻的有字?
立马正襟危坐细细观察,是一个&qu;禁”字,笔画繁多,但刻的极其细腻,还恰恰刻在最中心的位置,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东西是谁的?又是谁戴在她的脖子上?如果她没看错,这应该是昌化鸡血石,这么纯正世间少有。
听说鸡血石能吸收天地灵气,我国著名的中医药巨著神农本草、唐本草、本草纲目中都有过著述。
鸡血石乃稀世之宝。
如果终年累月不离其身,这块鸡血石就会产生“灵气”,可以和主人同呼吸共命运,因为你已经把这块石头给“戴活”了。
哇,季得月有点茫然,睡了一觉而已,不仅人挪了位置,还莫名其妙多出个宝贝。
恰巧看到有个护士经过,赶紧喊住她。向她打听来龙去脉,她竟含糊不清,有点应付了事的样子,又似带着几分猜忌。
季得月想这有何可隐瞒的,便问道:&qu;是谁送我进医院的,你知道吗?&qu;
她照旧摆摆头说不知道。
季得月奇怪极了,这问一下是谁送来的多正常,她竟然说不知道。转而又一想再问:
“我进来几天了?”
护士这才开口道:“您已经睡了五天了头一回见你醒过来呢,医生说您休息非常不好,生命体太都正常,所以我们都没打扰您!”
季得月惊恐的指着鼻子小声嘀咕自言自语道:
“五天了,怎么睡这么久,完了,完了,再不通知师傅,师傅还以为我已经去地下了。”
抬腿就去地下找鞋,再看看身上依旧穿的是自己的破烂不堪的衣服,放心很多。
看来没有人来打扰过她,摸了摸百宝箱东西都还在。
找了个地方迅速充电,边充边琢磨着这块石头到底怎么回事。
师傅果然是关心她的,电话打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已经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对着这块血色石头,向河强也一筹莫展,他回想起几年前的劫石案,劫的就是这种石头,闹的全国上下沸沸扬扬,这绝不是寻常人所拥有的。
师傅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不一会师母就打来了电话。
没有结果,当天录像已经全部被人销毁,包括底片,电脑侵入也找不到踪迹。
出院的路上,季得月便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在车上拿出金盏乡时,师傅激动的嘴唇哆嗦,如获至宝般捧在手心里,动都不敢动它,生怕冲撞了它。
季得月从未见过师傅这样,甚至流下了泪水,她呆呆的看着师傅。
向河强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月儿,你知道吗,这个是我向往了好多年的珍贵药材,我从小接触医学,可以说我刻苦专研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外面是晴天雨天我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何月我也不知道,甚至有没有吃饭我也时常不记得。
但本草纲目等药著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辗转多年,其中大多数药材我都了如指掌,唯独我找不到这金盏乡。
谢谢你圆了我的梦,我要把它最大价值化送给你。”
季得月不懂师傅精益求精的心情,但看到师傅开心她也开心。
最后这金盏乡一共练成3颗丹药,其中一颗就藏在她脖子上的红色石头里。
师傅花了好大的代价替她铺好了路,这是救命之药。
季得月从回忆中回神,闻着这再熟悉不过的气味,疑惑重重。
这金盏乡本就凶狠,再加上龙涎香,两者混合,就算她从小泡在药罐子里也抵不过它的药效。
远距离是闻不到的,只有脖颈交合时气味强烈,看来这个气味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不是从表面发出来的,而是从内里往外散发,看来他中毒不浅。
努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身上的人,无奈,冲撞不开这强力药效,瞳孔一点点在闭合,实在撑不住了。
放大在面前的脸越来越模糊,嘴巴微张还不忘警告叫嚣道:
“如果你趁人之危,我绝不会放过你!”
想看清他的脸留下证据,可是实在睁不开眼皮了,眼神也无法聚焦,终究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