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挑眉道:“是么,那你怎知我愿意见你?”
塔娜听着他语带调侃,一不做二不休,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道:“您不会那么狠心”说着踮起脚尖贴上去。
面对近在寸许的红唇,他又何须客气。就在这屋里,有人指责他当断不断,今时不同往日,他早无须忍气吞声。两人唇舌略略一交接,气息都急促起来,塔娜星眸半闭,娇弱无力地道:“姐夫”
多尔衮使劲一推让她扶着书案,从背后压住,一手掐在她腰际,附耳道:“你瞧着我狠不狠心。”
塔娜离开时天已黑透,她抬手抚了抚耳珠,唇角带着微微笑意,步履轻盈地穿过游廊,却在拐角处猛地顿住步子。廊下挂的灯明灭不定,昏暗中,立在丈余外的堂姐脸上神情瞧不清楚,只是被那森森的目光盯着,她背脊一阵一阵发冷。
大福晋睨着塔娜,往前逼近了几步,她便骇得倒退,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半句都说不上来。大福晋并未理睬她,带着人与她擦身而过,径直向她来路而去。
塔娜压着胸口,闭目匀了匀气,才带着些许侥幸些许忐忑离开摄政王府。
多尔衮换了件家常袍子,端起茶盏刚送到嘴边,想起方才与塔娜的亲密,虽是痛快,心里却难免有些别扭,便叫小太监捧了痰盂,先漱了口,才让送喝的茶上来。
他啜着茶,还在品啧回味,帘子突然被猛地打起。大福晋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扫了眼屋内,道:“都下去。”
伺候的人不敢违逆,忙应声退了出去。
多尔衮起身迎道:“你过来了。”
大福晋待人都走干净了,再也克制不住满腔怒意,一掌拍在炕案上,道:“王爷做得好事!”
多尔衮知瞒不过,恐怕她之前来时已有猜疑,虽是心虚,被她说破却有些恼羞成怒,皱眉道:“无关紧要的小事,你嫉妒她做什么!”
大福晋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有些尖利:“嫉妒?我是恶心!什么好的你不能得,一个两个,偏偏就喜欢别人的!”
这话正踩中了他尾巴,多尔衮心中恼怒,冷下脸喝道:“巴特玛!”夫妻二十余载,两人几乎没有红过脸,他还是头一次见大福晋如此口不择言。
大福晋却是不惧,喘着气道:“王爷若烦了我,大可休我回家去!可只要我在一天,她休想进这个门!”
“你说到哪里去了”多尔衮不耐,却见大福晋脸色发红,捂着心口软软栽倒在地,忙抢上去抱她,发现人已昏厥,立刻高声唤人传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