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你这么远过来找我,不只是和我用午餐吧?”等餐的时候,叶慎儿开口问梁曼桢。
“你的女儿很可爱。”梁曼桢的眼神游离了半晌后,才缓缓道,却不是回答叶慎儿的提问。
“你见到我女儿了吗?”叶慎儿吃惊地看着梁曼桢。
“见到了,在段家。”梁曼桢慢条斯理地道。
“什么?囡囡什么时候去的段家?”叶慎儿惊得站起了身,不可思议。
“我是昨天去段家时看到的。”梁曼桢苦笑,“你也不用那么吃惊,段母她很喜欢你女儿,呵呵,没想到段母那么瞧不上你,却对你的女儿那般的喜爱。”
“我的女儿,自然是人见人爱的。”叶慎儿叹息一声后,又坐回了位置,罢了,既然囡囡的存在,段家已经人见皆知了,那也没什么好再遮遮掩掩的了。
“想来她长大后一定也会出落得和你一样,集众多宠爱于一生。”梁曼桢道。
“你错了,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般讨人喜欢,你也看到了,当年我这个从不被段家承认的儿媳妇,实际上算是被段家逐出门的。”叶慎儿自嘲道。
“如今看来,你比我幸运多了,至少你还有个孩子伴在身边,而我”梁曼桢也自嘲道。
“这么多年了,怎么不见你也生个孩子呢?至少”叶慎儿想说至少有了孩子,段若尘铁定不会和她离婚,说不定会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因为捆绑在孩子身上的婚姻,必然也是不牢靠的婚姻。
“你以为我不想吗?”梁曼桢突然激动起来,“结婚这几年,他碰我的次数少得可怜,更不愿意和我同床共枕,后面这两年更是过分,他有生理需要时,宁可去外面花钱解决,也不愿意多碰我一下,试问我如何能生得出孩子来?”
叶慎儿沉默了,一时尴尬到不知道如何劝慰梁曼桢。
“曾经我也想有个孩子就好,既使他不理会我,我一个人守着孩子过日子也是好的,可是这一点,他都吝啬给我。”
叶慎儿继续沉默着。
“叶慎儿,你一定在嘲笑我,当年我看你和他离婚,如今你又看我和他离婚,然后你再次粉墨登场。”梁曼桢拿纸巾擦了眼泪,又恨恨地看着叶慎儿,“罢了,我累了,也认了,终究是你赢了。”
“不,我们没有资格取笑任何一方,还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的未婚夫是司徒允哲,是一个我爱了多年、也爱我多年的男人,我永远不可能再和段家有任何关系,所以绝不可能像你所说的粉墨登场。”
“可是你的女儿流着段家的血,你能弃她于不顾吗?”
“即使我的女儿有着段家的血,但那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永远只属于我。”叶慎儿云谈风轻地说道:“梁曼桢,我们都是婚姻的失败者和受害者,可是我们今天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那就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部忘记吧,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叶慎儿,你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要说段若尘,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我只会比你更了解他,当年他为了得到你,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住院期间,也不肯让段家任何人来照顾他,如今他更是为了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同我离婚,我就不信,他肯如此轻易地放弃你?”
“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做无所不用其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他住院期间,是段家不肯来人照顾他,只是派了个家佣每日送三餐过来而已。”叶慎儿纠正梁曼桢的语病。
“呵呵,你真是天真。”梁曼桢突然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叶慎儿,“那只是表象而已,当年他住医院时,分明是他不肯让家人去照顾他,因为他只想激起你的自责与愧疚、博得你的同情,最后逼你自愿去照顾他,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不可能,他那时候那么脆弱,其至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人清洗,而让它臭在洗手间里的。”叶慎儿突然感觉窒息无比,她抓住梁曼桢的胳膊,“你又在从中挑拨,你骗我的对不对?”
叶慎儿几乎认定梁曼桢一定是担心她会和段若尘复合,才故意这般般弄是非的。
“啧啧,看来你一直被他所营造出来的表象所蒙蔽。”梁曼桢两眼冒着精光,突然话锋一转,“你可知道段母为什么那么恨你吗?”
“我与她不对盘。”叶慎儿下意识地松开梁曼桢的胳膊,双手改由紧握着茶杯,其实她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为何段母第一次见她时,就对她怒目而视,这些年来,她一直理解成是因为段若尘因她受伤,段母才那般记恨她,现在看来,这其中一定还有着其它的原因,只是任叶慎儿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段母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们母子间并不亲密,但他总是段母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试问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请你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