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没结婚关你什么事?”程菁将脸扭向一边,似乎很憎恨讨论这个问题。
“怎么办呢?我正忙着和若尘复婚呢?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叶慎儿故意拖长了声音,还显示出得意的神色来,眼睛却不肯放过程菁的任何表情。
“不可能,他说过会娶我的。”程菁突然扭曲着脸朝叶慎儿厉声道。
面对程菁的扭曲的脸庞,叶慎儿心生更多疑问,或许,当年发生很多事情,只是她都被蒙在鼓里罢了。
叶慎儿急切地想证明她的猜测,故竭力忍住内心的颤抖,笑着对程菁道:“你刚才在若尘的别墅里想必看到了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吧!很抱歉,她是我和若尘的女儿,以前是不太可能,可是你见过她和若尘几乎是复制的脸蛋后,还觉得不可能吗?”
“我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程菁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开始口无遮拦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当年他和你离婚后,我以为他会娶我的,谁知他竟然娶了梁曼桢那个贱货,如今他好不容易和梁曼桢离了婚,竟然又要和你复婚,枉我当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我依然得不到他的心?”
“你说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包括你为了他陷害司徒允哲之事吗?”叶慎儿微笑着乘胜追击。
“什么阿折阿弯的,我不认识。”程菁突然从失控中清醒过来,她十分嫌弃地看了叶慎儿一眼,想掩饰到心中的不安。
叶慎儿笑意更浓,深不见底,程菁被叶慎儿的笑意弄得有些心虚,突然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叶慎儿,“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怎么办呢?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这是我答应和若尘复婚的条件,若尘对我说,你为了讨得他的欢心,就设计陷害司徒允哲,再以怀上他的孩子为由,挑拔我和司徒允哲的感情,然后你又不择手段爬上了他的床,他说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我一个,绝对不可能同你这个疯女人结婚的。”叶慎儿早已从程菁惊慌的神情中看出几分端倪,于是半真半假地对程菁道。
真真假假,一探便知。
其实,叶慎儿从程菁越来越惊恐扭曲的脸庞中早已看出,她的随口胡诌,极有可能、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事实。
重要的是,如此不堪的女人,她的阿哲,也必定看不上,现在不会,当年更加不会。
想到这里,叶慎儿忽然笑了,有几分苦涩、几分欣慰、几分愤怒、更有几分歉疚。
自然,那份歉疚是给司徒允哲的。
“明明是他指使的我这么做的,他说事成之后他会考虑让我跟在他身边的。”程菁对叶慎儿咆哮着,“都是你,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明明什么都不如我,却偏偏让那么多男人为你疯狂,你究竟对他们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你就那么爱他吗?他有什么好?竟然肯为了他去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还不惜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不是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守身如玉吗?你若真的爱他,就不会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了。”叶慎儿继续说道。
“我没有,我和那个什么哲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个孩子,分明是他段若尘的,当年他为了和你结婚,竟然威胁我去打掉了孩子,还逼迫我嫁祸给你的那个什么哲。”程菁此时已完全崩溃,“我究竟有什么不好,那么卑微地爱了他那么多年,他却从来都只是把我当成利用的工具……”
程菁的神情虽是愤恨的,可她的眼神却是恍惚的、茫然的,有着不甘,似乎更多的是疲惫。
“程菁,我告诉你为什么,我叶慎儿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有一样,并不是什么人都有的,那就是自尊,而你没有,所以你注定了会有今日。”叶慎儿觉得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她起身前,不卑不亢地对程菁道。
叶慎儿的这席话,彻底击溃了程菁的所有防线,于是叶慎儿的身后,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疯狂哭泣着,咖啡厅里的客人都纷纷侧目观望,可是见到她那幅面目狰狞的面容后,竟没有人愿意上前劝慰。
叶慎儿慢慢走出咖啡厅,她的脚步虽是沉重的,可是她的心却雀跃起来,似乎横压在她心头多年的那块无形石已经落下来般,轻松无比。
原来,她的阿哲,无论身心,由始至终都只属于她,只是她叶慎儿何德何能,能够如此拥有他。
叶慎儿回头望着半山别墅那个方向,然后上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芦州。
莺歌国际!
叶慎儿不顾身后职员们好奇的眼光,像个冒失的孩子般,箭一样地冲进那间只属于她和司徒允哲的专用电梯中。
电梯直接朝着十九楼升去,叶慎儿看着那一层层往上跳动的数字,心竟没来由地怦怦跳着,她赶紧捂住胸口,又紧张地看着那跳动的红色数据,感觉电梯今天似乎上升得特别缓慢。
电梯门终于开了,稳稳地停在了十九楼。
叶慎儿毫无形象地冲出了电梯,丝毫不顾忌秘书组那帮丫头门诧异的眼神,匆忙朝她和司徒允哲的办公室冲去。
“阿哲”门开了,叶慎儿准确无比地找到司徒允哲的身影,并迅速投入其怀中,动作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