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芦州打车到湛阳后,司机问我在哪里下,我一时也有些茫然,便随便找了个地方下车,然后独自拖着简单的行李,在湛阳的大街上走了好久,终于在离大不远处的一排老式公寓前,看到了一张公寓招租的广告。
房东太太告诉我没有单身公寓了,只剩下几套多居室套间,因为是一手房东,所以房价还算便宜,我咬了咬牙,租了一间三层楼的一房一厅,一个月八百元,另交一个月的押金,我看了看钱包里不多的钱,数了一千六百元递给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非常热情,回去开了一个收据拿来给我,还给我带来了扫帚和抹布之类的,又交给了我一串锁匙才离开。
我看着空荡荡的一室一厅,除了房间里有一张一米五宽的半新床、和一个半新的木制衣柜外,外加一张半新的书桌,其它什么都没有,我失笑,这样也好,至少好搞卫生。
我将外套脱下放在行李箱上,便卷起了袖子开始打扫起卫生来。
房间和客厅还算干净,不到一会儿便收拾好了,就是厨房的油烟和厕所的污垢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搞完卫生后,我觉得一身疲惫,只得去附近的商场买了些床上用品和日用品回来,铺好床上,我便和衣躺在床上昏睡起来。
第二天清晨,我掐好时间,趁着段若尘上班时间,打车回到芦州,一进家门,竟看到段若尘胡子邋遢地坐在客厅。
“你去了哪里?”段若尘见到我后,冲到我的面前,劈头就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我该有多担心,你失踪了一天一夜,我几乎找了你一天一夜。”
“你前天不也失踪了一个夜吗?”我不理会他,径直朝房间走去,既然要离开,那就要离开得彻底些,决不能心软。
段若尘没有出声,他一直看着我收拾行李,却没有上前来阻止,到最后,看我真的不是在耍小性子,这才紧张地上前来抓住我的手,“慎儿,你想做什么?”
“如你母亲所愿,也不想再让你继续痛苦为难。”我甩开了段若尘的手。
“慎儿,你说你会给我时间的,你不能出尔反尔。”段若尘着急地道。
“我已经给了你很长的时间了,也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不过事情的发展有些偏离初衷,我相信再多给你些时间的话,给你生孩子的不是我,而是你母亲相中的儿媳妇了。”我苦笑着道。
“慎儿,我可以解释的,那天我本来是想劝诫梁曼桢的,让她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喝了一点酒就醉了,结果、结果就”
“对不起!段若尘,我是个有洁癖的人,你的身世和成长让我同情,你对我的痴情也让我感动,可是你处理事情的态度却让我不敢苟同,我前晚已经想了一个晚上了,这样的婚姻,并不是我想要的婚姻,既然你已经签了协议书了,我们,还是如你母亲所愿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段若尘焦急地喊道:“慎儿,那份协议书是在我不清醒的情况下签的,连手印也是,你千万不能当真,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那已不重要,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你母亲只是让这一天提前到来而已。”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对段若尘道:“若尘,我想我还是同你说清楚吧!你知道我对婚姻和爱情的底线是什么吗?是被叛,当初我究竟是什么原因离开司徒允哲的,你应该很清楚,正因为他背叛了我们最初的誓言,我才狠心离开他的。”
“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背叛过你,不信你摸摸,我的心依然是为你跳动着。”段若尘着急地拉着我的手探向他的心口。
“不,你如今的行为和他有什么分别?你一方面为了讨好你母亲,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另一方面为了稳住我,对我百般迁就,这样的行为,比被叛更加令人所不齿。”
“呵呵,说来说去,我在你的心里,永远比不上他司徒允哲。”段若尘痛彻心扉地摇着头,“既然是这样,那你现在就去找他吧!他依然是单身,依然等着你,说不定他这段时间看到我们的新闻后,更加开心,正在热切地期待着你们旧情复发的那一天到来。”
“啪”,清脆的响声在厅里响起,时间像静止般,我们就这么站在那里,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