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这种场合,他是最不该出现的,只是不知为何,他非要前来凑这个热闹。
至于陈琛,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想方设法地拆散我和司徒允哲,而段若尘,就是他搅局的工具。
我深知陈琛这么做的深意,他定然是不放心司徒允哲,怕我将来会后悔,才会如此地煞费苦心地想方设法拆开我俩,我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是我有我的主张,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一次主,不希望永远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他有他要保护的人,一个爱他如痴的女孩。
一夜浅眠,次日天刚亮,司徒允哲发信息给我,林宣还在睡梦中,我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后出了客房,见司徒允哲已在门口等我。
我们手牵着手出了酒店,两人找了家早餐店吃了早餐后,又在四处逛了会儿,差不多快到八点时,他突然接了个电话,眼里有着惊慌,挂上电话后,他愧疚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有事就先回湛阳吧!”我心中虽有不舍,可是依然装成理解大度的语气轻松对他说道。
“好不容易挤了一个周末的时间过来陪你,没想到还没聊上几句,就又得赶回去了。”司徒允哲神情焦急,声音却饱含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阿哲,你多久没有休息了?”我仔细瞅着他,伸手抚上他略微皱着的眉头。
“慎儿”司徒允哲伸出手来,抚上我的手,放至他的嘴边,“我一直觉得男人先立业再成家,能给心爱之人一生的陪伴,才是对爱情和家庭的最好诠释,这种想法,我永远也不会改变,但是我又十分害怕失去你,所以我现在非常的煎熬、焦灼,我想和你日日相伴,却又害怕不能给你更多的幸福。”
“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多陪陪我。”我嘟着嘴,眼里有些委屈,“你忙的时候,从不曾打个电话给我,我还以为,我们之间”
“我为我这段时间对你的忽略说声对不起!不管你是否原谅我,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虽没有同你联络,但是我知道你的一切,之所以不同你联络,是怕我有一天忍不住丢下一切,奔到你身边来。”
“可你已经奔到我面前来了,不是吗?”我小声嘀咕着,面对他莫名和我失联几个月的行为,我依然不能释怀。
司徒允哲突然沉默了,他转过身,扶着马路边的一棵橡胶树低首许久,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看着他有些孤单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还是不要说了。”我走到他身前,嬉皮笑脸地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道:“反正我也不想知道,阿哲,只要你心里依然有我,我就满足了。”
“慎儿,对不起!”司徒允哲突然将我揉入他的怀中,一连串地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阿哲,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曾经对我说过,你会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守护着我的,四年的时光,有很多的回忆值得我们刻骨铭心,虽然我们现在两地相隔,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心依然紧紧相连。”
“好!”司徒允哲紧紧地搂着我,在这个深秋的早晨,我们不顾路人的侧目和回望,深情相拥,而我,几个月来所有的猜疑、失望、纠结、难过、心痛,似乎都已在这个深情的拥抱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甜蜜与幸福。
在依依不舍中送走了司徒允哲后,这才回到了酒店,林宣已经醒来,都在我原先的客房中,似乎是在等着我回来。
“赶快去洗漱吧!我给你们带了早餐回来。”我将早餐高高举起,心情愉快地对着三人说道。
“我还以为你见色忘友,没成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陈琛冷冷地瞧了我一眼后,重新躺回林宣的腿上。
段若尘依然还躺在床上,头上竟然敷着条毛巾,我吃惊地上前一看,见他沉沉地睡在床上,脸色绯红,我下意识地抚上了毛巾,竟然热得发烫,“陈琛,段若尘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问他!”陈琛面无表情地望着房顶,丢出一句话。
“慎儿,段若尘昨儿半夜醒来后,又独自出去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回来后就这幅模样了。”林宣带着些惋惜之情叹息道。
“他的头这么烫,应该去医院才行。”我不理会林宣的话中之意,遂将段若尘头上的毛巾拿开,又去洗手间打湿了毛巾,回来重新覆在他的额头上。
“他死活也不肯去,你放心好了,刚刚陈琛已经给他做了物理降温,现在已经渐渐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