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想也未想,翻身坐到他的身上,揪着他的耳朵问道:“我问你,毕业前夕,我从体育馆出来时,你同你母亲说不想同我结婚的,现在呢?”
“你扭曲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想同你结婚,只是暂时不想结婚而已。”
“为什么?现在给我从实招来。”我又改捏着他的脸愤然道。
司徒允哲也抚上我的脸庞,像捧着一件珍宝般不愿意放手,稍顷,他缓缓地对我说,“慎儿,你从小失去亲人,所以成长过程中,定然吃了不少苦,我一直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些,强大到可以护你一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流一滴眼泪,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底气十足地站在你的面前,才能给你最好的一切,才能做你坚强的后盾,刚毕业那会儿,我还没有那个能力。”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就算是生、老、病、死!我也绝不退缩。”我被司徒允哲的倾诉感动着,原来他不愿意结婚的原因,竟然也是在替我着想,可是那时候的我,一直任性地认为他不爱我,还一直纠结、耍小性子。现在想来,的确是不应该。
“我知道,可是我在意,因为我是男人,有些事情,本就应该是男人承担。”司徒允哲深情款款,眼里温柔得像一泓清水,我不忍眨眼,好似一眨眼,他的温柔便会消失般。
“阿哲,对不起!”我突然不顾羞涩,趴在司徒允哲的身上,“以前的我太任性了。”
“不,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虽然想法是好的,可是我依然害你难过、害你哭泣。”司徒允哲自然地圈住我,“慎儿,答应我,从今往后,我们要像那四年一样,快乐地过一生好不好?”
“嗯!”我用力地点头,正想继续窝在司徒允哲怀中温存时,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我无奈地从床头小柜上拿起手机,竟是同样失踪半个多月的陈琛。
我实在想不出这个在我面前消失了近一个月的陈琛,今日怎么会想起打电话给我。
“叶慎儿,我现在正在你的公寓下面,五分钟后上来。”刚按下接听键,便听到陈琛的声音传了进来,噼噼啪啪说了两句后,电话已挂断,我看着衣衫不整的司徒允哲和我,吓得面无血色。
“是陈琛吧!”司徒允哲盯着我问道。
“是陈琛,他说五分钟后上来。”我惊慌地看着司徒允哲,又后知后觉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赶紧跑去洗手间开始整理衣服。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大家都约好似地朝我这里跑。
待收拾妥当后,我才打开洗手间的门,司徒允哲早已打开了公寓的门,正站在公寓门口,似在迎接陈琛。
我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司徒允哲,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穿白色衬衣,里面穿着一件灰色羊毛衫,打着浅色系的领带,皮鞋擦得锃亮锃亮,我记得他上次来芦州时,也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模样。
曾几何时,那个在校园中,常穿着校服和运动衫,显得朝气蓬勃、阳光帅气、常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的大男生,早已蜕变成如今这幅稳重内敛型的成熟型男人。
如此优秀迷人的男人,竟属于草根一样的叶慎儿,我的心有些不太真切,于是我就一直这么看着他,我在洗手间门口,他在公寓门口,我们两两相望,眼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
陈琛和林宣上来时,看到的正是我和司徒允哲眼神紧紧交织在一起的情景,他上前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流哈拉子了。”
“你们怎么来了?”我用极不友善地语气对陈琛冷哼道:“我还以为陈老板早已忘记芦州还有人可怜巴巴地活着呢?”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们这含情脉脉地两两相望的场面,还真是感人,让人看了都不忍破坏。”陈琛说着朝林宣打着眼色,“我说林宣,是不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啊!耽误人家小俩口温存了。”
“好像是哦,我早说不要过来了,你偏偏要过来。”林宣乐呵呵地附和着陈琛,她在陈琛面前,永远都是这幅模样。
“陈琛、林宣,好久不见了。”尽管陈琛和林宣不友好地唱着双簧,可司徒允哲并不计较,还非常有礼节地同俩人打招呼。